她又专程给了何川五两银子,让他手头宽裕点。
之后,她想着回来了一次,总不能不去客栈看看。
“呀,你终于来了,我想着这两天就去找你呢,”姚曼嗔怪道,“知道你从金城回来了,却没有主动来见我,还让道长来跟我说卖符的事情,你是怕我心里不舒服对不对?”
姚曼转身吩咐厨房炒两个下酒菜,拉着宋春雪进了厢房。
“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我主要是顾不上,孩子生的比你还多,这个断了腿,那个要休妻,还张罗着娶了新妻,几个儿子住在一起,时间一久就闹矛盾吵架,我脱不开啊。”
宋春雪感慨道,“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明明可以不生这么多的,人家生两个儿子,我非得生四个。”
姚曼给她倒了杯茶,“是啊,我就生了三个,就已经累得够呛,更何况是五个,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伺候啊。”
两个寡妇凑到一起,提到孩子一把辛酸泪。
“其实符纸的事情,我也是听说,我怕得不偿失,本想跟师兄一起来说的,但我怕你不自在,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认识这么久,宋春雪打算实话实说。
“哎呀,还说这个,还好道长点明,说卖假符损阴德。其实我没想着卖假符的,是来客栈的人多了,问起符纸的事。”
“你们俩都不在,我就找了别的阴阳先生画符,他说他也经常卖,谁知道买过符的人说,那符纸压在枕头下,不仅没有作用,还让他做噩梦,四天前我就全都烧了的。”
宋春雪了然,“那就好,我临走之前画一些给你,没了咱就不卖。”
随后,她们俩边喝边聊,提到了薛行远。
“呵,薛重我知道,他就那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遇到你是他活该。”提到薛家人,姚曼骂道,“没一个好东西。”
宋春雪点头附和。
“对了宋姐,你不打算在金城做生意吗?”
“我?”宋春雪笑道,“以后再说吧。”
她想着若是山上不方便,就在山下买个二进院,若是老二老四要成亲,一人一个院子。
其他的她没怎么想,就惦记着啥时候能去游历四方。
“哦对了,道长太凶我忘记说了,前几天这客栈来了一个人,还夸这客栈的名字不错,一看就是他的师弟起的。”姚曼好奇,“道长还有师兄?他祖籍哪里的?”
“师兄没说。”
姚曼压低声音,“我现在特别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像道长那种人,一点邪恶的心思都生不得,再次见到他,当年的鲁莽之事,我也没有那么羞耻了。”
宋春雪很是认同。
“我挺羡慕你的,其实相较于人生伴侣,最重要的是知己,是贵人,可惜我最近才开始明白这个道理。”姚曼举起酒杯,“我祝愿宋姐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心的,宋春雪十分欢喜,“借你吉言,也祝你幸福美满,财源滚滚。”
随后二人哈哈大笑,多聊了半个时辰。
她思索着要不要去胡家替木兰说理去时,在城隍庙前看到了师兄。
和另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
“师弟,你在犹豫什么?你家里人一直在找你,当年的事情也该放下了,你如今也是一把年纪,为何就不能回去看看。”
那名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若是放不下这个心结,任是你修为大过天,还是无法得道。你说你,现在为了一个没拜入山门的师弟,躲在这里自欺欺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