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家现在就在城东巷……届时你报自己的身份,当面找我就是。”
“……”当面找他,他又不要,她为什么要去找。
但他都答应了,那么贵重的镯子,她还留着的确不合适。
宋春雪觉得此人估计是伤了自尊,开始胡搅蛮缠了。
毕竟他可是谢大人啊,哪个不知好歹的人会拒绝他的赤诚之心。
偏偏她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
“谢大人,娘,肉烤好了,能吃了。”
就在宋春雪不知如何应对之际,老四在远处探出脑袋,鬼兮兮的用气声说话。
“我这就来,”谢大人率先往外走,“今晚的羊肉不错,我吃好了再回去。”
“哎好,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宋春雪怎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无理取闹,和不满。
“是,是专程给你准备的。”宋春雪讪笑。
反正她都回绝了,谢大人以后肯定不会跟她往来了,今天暂且哄着他。
他们来到中间的院子,羊肉串的确好吃,虽然火候没把握好,最开始的烤焦了些。
但宋春雪牙口好,一不小心吃了两大把。
一铁盆的羊肉串,他们吃了大半。
她本想找个借口回自己的屋子,黄墨却忽然提议玩行酒令。
“宋姐,这个很简单的,没有多难,就算不识字的人也能玩,说句话就成。”
宋春雪推拒无果,只能答应。
看到谢征没事儿人似的,她心中的那点子不适也淡了。
他若是带着黄墨早些离去就好了,免得两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兔崽子,用狐疑的目光在她跟谢征之间来回扫视。
真想将鞋底甩他俩脸上。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谢征说了两句诗,看向一旁的黄墨。
“松边弄边,月下敲门。”
随后,黄墨将目光转向江夜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江夜辉有些紧张,在军营待了几年,他感觉自己脑子里早就没了诗词,只有招式。
“杏花微雨,春风十里。”
老四江夜君凑到宋春雪耳边,小声提示道,“四个字的都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不上来就喝酒。”
这不是为难人嘛,他母子三个臭皮匠,哪里对得过人家两个中过进士的。
“剑雨秋风,月下煮酒。”
她凭感觉说出这八个字。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雨天哪里来的月。
“是我输了,雨天没有月下,这杯我喝了。”说着,她端起酒干脆的喝了一杯,“从来没玩过这么文雅的东西,见笑了。”
她没有注意到,其他几个人惊讶的神情。
老四捏了捏老二的腿,悄声道,“这还是咱娘吗?”
谢征温声鼓舞,“那就按你说的,重新修改一下。”
宋春雪会意,“山上秋风,月下煮酒。”
“好!”黄墨不由拍手,“宋姐这句对仗工整,我们输了,来来来,我们几个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