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她还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在自己身上。
回到家里,她来到堡子墙上,看到南瓜苗已经扯出了藤蔓,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嫩生生的。
韭菜和葱长势良好,看来任海棠这几日没少浇水。
她割了点韭菜,又从柜子里找出去年揪的地椒,炝了浆水。
面擀好之后,她又炒了两个菜。
浆水面清汤寡淡,要咸菜跟炒肉配才有滋味。
可是,都午时了,师兄还是没回来。
她给驴圈的马跟驴添了草,打了两桶水在院子里晒,牲口喝了不至于肠胃受惊涨肚子。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去医馆找师兄的时候,两个窝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狗,忽然窜了起来跑向门口。
“扣扣扣。”
看来师兄回来了。
“让师弟久等了,”道长摆了摆袖子,不由笑道,“很香的味道,看来我今日有口福了。”
“我去
宋春雪心想,师兄今日怪怪的。
但她没有多问,不多时,长面捞出锅,炝好的浆水浇在上面,面条根根分明。
地椒特有的香味,将浆水和韭菜的味道激发的恰到好处。
她将面放到师兄面前,发现师兄在盯着桌子上的小炒肉出神。
“师兄魔怔了,难不成你今日遇到了不得了的故人?”
“是不得了,但不算故人。”师兄将咸菜放在碗里搅匀,“来的时候遇到了姚曼,她让我替她家里看事,耽搁了。”
姚曼?
听到这个名字,宋春雪忍不住坏笑。
“怎么,她贼心不死,又给你下药了?”
“你若是不讨厌她”
道长冷哼,“她若是敢下药,我绝不留情。”
“那是什么事?”宋春雪好奇不已,“师兄何时会卖关子了。”
“这事儿有些棘手,她家的孩子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她自己也”说到这儿,道长微微蹙眉,“总之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晚上还得去处理。”
“那师兄有多大的把握?”
“这还需要问,就是有些麻烦而已。”师兄吸溜吸溜的,一碗面很快见了底。
宋春雪将一旁的碗推到他面前,道长拿起来倒入自己的碗里。
“对了,你女儿女婿这么快就搬过去了?”道长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
“那院子长年不住人,祭灶开火的时候用些五谷粮食,将这个放在大门两侧,安家宁宅。”
宋春雪双手接过,“多谢师兄。”
“跟我客气什么。对了,过几日我要去乡里转转,说不定会顺道去看看阿来,你有什么带的东西吗?”
“什么时候?”
“三娃要成亲,舅舅家要亲自上门去请的,不管多远都要拿着酒上门,我几个姐姐家倒是不用亲自去,带个话就成。”宋春雪吃了一碗,浆水也见了底。
“既然这样,那一起结个伴,我有件事儿,可能还要师弟的帮忙才能完成。”道长对上她的眼神无奈解释,“放心,以后不挖坟,我们挖点别的。”
“”师兄铺垫这么久,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PS:没躲过最近的碾压式疼痛流感,浑身的骨头缝疼,宝子们戴好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