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言语中透着讨好。
最后这句话听得应惜惜有些头皮发麻。
“我想如何处置那个孩子都可以？”
赵慕颔首，“对，到时你是嫡母，你自然可以随意处置那孩子。
无论是挂在你名下养着，还是送出去，甚至孩子的性命，你都可以随意处置！”
应惜惜神情复杂。
若不是她知道王如意腹中的孩子的确是赵慕的，听着赵慕这话，她都差点以为这是什么和赵慕无关的孩子。
他究竟是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王如意知道她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残忍吗？
应惜惜没接赵慕的话茬，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走开了。
这么一会儿，赵府的宴会也已经到尾声了。
应惜惜便让人跟赵大人说了一声，带着阿香直接坐上马车离开了。
停在赵府门口不远处的另一辆低调的马车里，殷淮胥看着驶远的王家马车，低声问驾车的暗二。
“可调查清楚王惜惜了？”
“是，主子，属下调查到，王家大小姐在一个多月前被王家三小姐推下了水池，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
醒来后的王家大小姐和从前相比似乎是发生了一点变化。
以前的王家大小姐对赵家公子这个未婚夫感情挺深的，但如今的王家大小姐对他似乎没多少感情了。”
暗二说着自己调查到的情况。
殷淮胥若有所思，“暗二，你说，这世间可存在借尸还魂一事？”
暗二闻言，眉心一跳，心里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主子，您，您莫不是怀疑王家大小姐是小惜的魂魄借尸还魂的？！”
殷淮胥勾起唇角，“你猜到了，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暗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其实不太懂，主子对小惜的感情为何会这么深重。
深重到.......不像是对救命恩人的感情，倒像是，在缅怀自己死去的爱人那般。
暗二想到这句话，自己先哆嗦了一下。
“主子，若当真是这样，小惜也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而且小惜也要嫁人成亲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殷淮胥勾起的唇角变得平直，敛下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嫁人？谁允许她嫁人的？
朕可不允许！
暗二，离京去开元寺。”
暗二：“........是。”
主子这话听起来怪奇怪的。
........
赵家的宴会带来的效果多少是有点的。
只不过官员百姓们开始议论起了王家。
主要还是那日应惜惜一身素衣，头上就簪着一根素簪，怎么看怎么可怜。
再结合赵府的丫鬟一唤她，她就立刻跟着走的事。
大家都私下议论，怀疑要么是王家逼迫王家嫡女必须嫁去赵家，要么是赵家逼迫她。
不过议论归议论，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赵慕将应惜惜拒绝了皇帝帮忙取消婚约的事告诉了父母后。
赵家人放心又担心。
放心的是应惜惜既然拒绝了皇帝的帮忙，那应该是不会想着取消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