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稍微有些尴尬,但幸好护士只是沉思了一小会,就到了目的的楼层。
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后,便推着小车出去了。
或许她对阿卜的伤势并不算了解,也可能是以为之前他在装病,混在灾民中吃点医院的营养餐,但总之,并没有
松了口气,回到母亲的楼层,去护士站那里询问了一些事情后,他才放下部分担忧,来到母亲的病房。
“妈妈,我需要离开几天时间。”阿卜握住母亲的手,郑重道。
母亲欲言又止,叹息一声:“你父亲当时离开我的时候.眼神就跟现在的你一样坚定。”
“我并不是想要伤害别人.”阿卜忍不住继续道。
母亲拍了拍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阿卜,你又怎么会去忍心伤害别人呢,从小到大,伱善良得就像一个天使.我甚至还一度害怕我内心的愤世会影响到你我很高兴,哪怕在贫民窟里成长,也没有影响你对善良的坚守。现在,你长大了,去吧,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会是个善良的人,不论现在还是以后,母亲,我保证。”阿卜流着泪和她告别。
志愿者和护士会照顾好母亲,阿卜需要的,是照顾整个首都。
离开医院,接下来,阿卜藏身于地底,开始了高强度的巡查,希望能发现一点埃尔的踪迹。
入夜之后还去埃尔的家蹲守到了第二天,只发现了不少便衣,并没有他的身影。
而移民们也被一下杀怕了,短时间内根本不敢再组织起第二次示威,只能在社交网络上不断咒骂当局的不作为。
但对行凶者的口诛笔伐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就好像在害怕对方真的能顺着网线摸过来一样。
阿卜尝试代入对方,假如他是埃尔,那么憎恨移民,然后憎恨支持移民的奥利维耶似乎也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再结合对方这种从不纠缠的作风,就像是只为了给官方制造压力。
他心头一紧,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铁塔饰品。
没有过多迟疑,他上网搜索一下,大概知道了奥利维耶应该会在戴佛尔宫处理公务。
于是从地底出发,躲开地铁和大量管道,一路来到戴佛尔宫附近,集中感知。
“.痕迹。”
“安排.”
是奥利维耶先生的声音。
阿卜精神一振,更加专注。
不过接下来他们说的事情都跟他想要知道的无关,他耐下心来,继续倾听。
“猜得没错,这应该算是对我的再一次警告。”
“先生!虽然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还是想请你取消特罗广场的演讲。”
“你认为,我演讲的目的是什么?”
“.选票。”
“哈哈,这当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团结,不团结的话我们就会陷入永无休止的内耗。”
“这恐怕很难。”
“是很难,但值得去做,融合,必然是个大趋势,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吃下的苦果。”
“但是,你是我们的灵魂,万一”
“就算我不在了,也有你们,你们不在了,只要铁塔还耸立着,这个国家,终究会有人站出来的。”
“果然,还是劝不了你。”
“别小瞧自己,你可以让我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你是埋怨我每天早早叫你起床?”
“喔,这也是一方面。”
“唉,我都忘说了,监视的墓园并没有可疑人出现。”
“或许他已经出现了,就躲在暗中观察,这是我同样作为一个祖父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