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唤醒的人造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件事。
陆南在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在他看来，海妖十有八九会和刽子手李一样陷入愤怒和疯狂之中。
若是这样，自己便可以偷偷尝试和她建立联系。
亦或者，她会惶恐得如同忠犬一样，迅速去找孙董事，告诉他，他的狗链子断了。
若是如此........陆南会将她看作无法拉拢，必须要杀死的敌人。
在这期间，这个前游戏玩家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打草惊蛇。
先不说木偶时期和清醒时候的记忆并不互通，再说了......他只给了那只人鱼五秒钟的反应时间。
只要对方不是碰巧和她的监护人在一块，那就不太可能提前暴露，
因此，陆南在看向屏幕的时候，还是蛮有自信的。
然而......眼下出现的场景，属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王子殿下，看着这样的海的女儿，您想到了什么？”
莎莉丝饶有兴致得打断了陆南的思绪。
画面中........恢复了清醒的海妖正站立在原地，现在的她比木偶时期的她，更像是木偶。
在变回自我的五秒里，她什么也没做，就是呆愣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在里面。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似乎并不单单只是心理上的问题。
“........失去灵魂的空壳。”
陆南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张开了嘴巴，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对海妖的看法。
莎莉丝拍了拍手，附和道：“对，没有错，就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王子殿下超级聪明。”
“那她的灵魂去哪里呢？”
陆南没有因为这样的称赞而得意忘形，他只是皱着眉头，认真得做出了询问。
看莎莉丝之前的态度，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似乎并不是个例。
“当然是........被吃掉了。”
莎莉丝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抹带着疯狂的表情。
“吃掉........永生手术不完美，这两者......我懂了，莎莉丝，你的意思是吃掉人造神的灵魂可以补全永生手术的不完美。”
陆南托着下巴，回想着莎莉丝之前所说的两件事情。
不多时，他便拍着自己的脑袋，高声说出了结论。
“是的........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莎莉丝不慌不忙得伸出了手，慢悠悠得对着陆南比划着说道。
“一个人造神的灵魂可不足以让做了永生手术的人变成堪比神明的存在，李董事所举行的“流血十日”，还有其他徐董事眼中的疯狂的举动，也是不完美的他们补全自身的一个环节。”
“这就涉及到了在我创造童话书这个概念的事情了，现在的第五等级超凡者的本质是童话，而那个时候是纯粹的人类潜意识。”
“等下，莎莉丝，你说错吧，真的是人人对应童话吗？举个例子，圣约瑟，还有安娜.......嗯，我感觉他们就和童话没啥关系啊！”
陆南突然打断了莎莉丝所说的话，做出了抬杠。
“唔，这，这就是王子殿下的误解了！教会那边用的也是我的童话体系。”
“这样吗？”
“对，圣约瑟对应的童话，其实是王子殿下现在手中的那本森林中的圣约瑟。”
“那安娜手中那本变成东正大牧首的童话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