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谍报行业的残酷性。
换做叶少鸿他们也是一样的。
之前在金陵时，叶少鸿能够连续破获小鬼子的潜伏小组，除了他自己的能力外，也有本土作战的加成。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局座。”
“你说，上次哈城站……。”
“嗯？”
“少鸿，你是怀疑，上次哈城站被毁，和那名关东军潜伏在我们当中的间谍有关？”
戴玉农身为军统局的大老板，他的聪明才智是毋庸置疑的。
叶少鸿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戴玉农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
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抬手拿起了桌上的内部电话机，直接拨打了出去。
“齐五。”
“你立刻过来一趟，马上！”
挂断电话以后，戴玉农没有再和叶少鸿深谈。
而是皱着眉头自顾自地思量了起来。
几分钟后。
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毛人枫腆着一个大肚子，迈步走了进来。
“局座。”
“你找我有事？”
“嗯。”
“刚才哈城站发来的加密电文，你看过了吧？”
“看过了，我也正在为此事闹心呢。”
“看过了就好，少鸿，你给他说说，你的猜测和怀疑吧！”
戴玉农点了点头，转而向着叶少鸿看了过去。
“是！”
“毛哥，事情是这样的……。”
叶少鸿以最简短的言语，将他刚刚发现的问题，心生起的怀疑，告知给了毛人枫。
而伴随着叶少鸿讲述的话语，毛人枫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
不为别的。
只因为如果叶少鸿这个猜测成真的话，那么关东军安插在军统局本部内的潜伏间谍，最有可能潜藏的部门，也只有三个。
档案室、外置处、秘书室。
除了这三个紧要部门之外，以军统局现在成熟的权利框架构成，其他科室的成员，是绝对没有机会，能够接触到地方分站人员信息的。
而在这三个紧要部门当中，外置处的嫌疑又是最小的。
原因很简单。
如果那个关东军的潜伏间谍，真的藏身在外置处的话，以外置处可以统辖管理军统局所有沦陷区人员档案的权利，这一次暴露被毁的站点，就绝对不只是哈城站一个。
应该是所有的沦陷区站点，都将彻底被毁。
档案室也是如此。
档案室的权限，细说起来，确实没有十处三室那么高。
可档案室里面留存的绝密信息更高，里面的所有人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如果档案室出了问题，那造成的危害，虽然没有外置处出问题那么大，也绝对不只是如此。
“少鸿！”
“你是说，我们秘书室，很可能有家贼么？”
事关自己的大本营，毛人枫这个军统局内众所周知的笑面虎，他也笑不出来了。
那胖胖肥肥的大脸盘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凝重之色。
他那双细长的双眼，更是掠过了道道寒光。
这是动了杀心的迹象啊。
“毛哥。”
“你别激动么，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当然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秘书室内的成员，意外泄露了消息，被关东军安插在我们总部当中的间谍，探听到了情况，才造成了这个惨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