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没头没尾，旁人听来肯定是一头雾水，但虔姥姥却立马明白了季凌娥的意思，连忙应承道：
“这个季十一来历成谜，功法路数不像是魔修之属，外表看起来也敦厚老实，举止有规。”
“若不是曾看到其暴虐嗜血的一面，属下还真会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虔姥姥顿了顿，继续道：
“更可恨的是，他仗着身材相貌有几分神似，便以魔祖名讳自称，妄图蒙蔽主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目前殿内局势纷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聚窟岭呢，对于这种外表无害，心思歹毒难测之辈，属下窃以为留不得！”
听到这里，季凌娥挑了挑柳叶般的细眉，略显迟疑道：
“现在想来，他回答问题的时候目光清澈，行止磊落，不似说谎，难道他真叫【李析】？”
虔姥姥心思一转，立刻说道：
“就算他真叫那个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天下间同名同姓者大有人在。”
“更何况魔祖他老人家飞升之前纵横无敌，威名远播，那些崇敬仰慕魔祖风采的人让家中后辈取为同名，并不足为奇！”
闻言，季凌娥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本宫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来。”
“罢了魔祖已经飞升成仙数十万载，即便这世间仍存在着与他有关的人或物，除了那些寿元悠长的大乘天尊之外，其他的恐怕早已湮灭尘埃，不值一提。”
说完，季凌娥摇了摇头，对着虔姥姥说道：
“你派人调查一下季十一的身份来历，看看他是怎么流落到魔木谷的。”
“还有，本宫已经在他身上布下了魔罗印，就算他真是其他几位少魔罗派过来的探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段时间暗中盯着他，若是有任何异动，立刻过来禀报本宫，切莫擅作主张。”
“属下遵命。”
虔姥姥凛然应命，随后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在偏殿中。
待得虔姥姥退去之后，季凌娥抬手轻轻摩挲着光洁如玉的额角，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她从晧腕上的储物镯中拿出了那位盖世魔主的生平履历，细细翻阅起来。
石屋内，李析一脸苦相的掏出那枚记载着《阴幻天魔经》的玉简，往里面探入了一抹灵识。
顷刻间，一段段陌生且晦涩拗口的文字从他脑海中掠过。
经文的内容极其艰深、模棱两可，奇怪的是，李析理解起来却毫不费力，如有神助，仿佛它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光是心中默念，他就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感，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恨不得立刻就开始修炼。
良久之后，李析才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双眸睁圆，嘴唇颤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
“好熟悉的感觉，这部功法我以前好像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