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我通过测试了？”
阴冥儿一怔，忽然间回过神来，惊愕地捂住樱唇，眼睛睁得溜圆，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是的。”
李析微微颔首，紧接着一指点出，前方的虚空之上顿时浮现出一片画面，上面清晰显示着阴冥儿在经历第一个幻境时的种种表现。
“在第一项测试中，你最后能压制住自身的愤怒与杀意，放过那几个羞辱自己的孩童，可见你已生恕免宽仁之心，并非无可救药。”
“虽然说是一场虚假的幻境，但其中的一切皆见证本心，心中是怎么想的，你就会怎么做。”
“事实证明，你确实是在发自内心的想要改变，这让我看到了你迷途知返，弃邪归正的决心和诚意。”
“因此，你成功的通过了第一关考核。”
接着，李析心念一动，虚空中画面继续变换，映照出阴冥儿在“和野城”内与黑袍人激战时的场景。
“你在战斗中为避免波及周围的凡人百姓，并没有使用大范围的神通术法，而是选择了明显更麻烦的手法，将那些实力不超过筑基的黑袍人各个击破，只此一项，便胜过外界九成九的玄门修士。”
“你身为阴冥族人，天性中本来就有嗜血凶戾的一面，当时的血腥场景也是我有意布置，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你内心的杀戮欲望，你在最后时刻收不住手，也在预料之中。”
“更何况，你能在犯下大错后能幡然醒悟，生出愧疚之心，也算是难能可贵。”
“因此，你被判定通过考验。”
说罢，李析挥手打断了画面，目光凝视着阴冥儿，认真道：
“你听懂了吗？”
本来他的目的就不是将阴冥儿调教成圣人，更何况，现在这小魔女已经算是比大部分修士有良心，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李析现在诸事压身，没时间再跟阴冥儿纠缠，既然确认了对方不是无可救药，他懒得再下杀手。
毕竟，诛杀眼前这个外表看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李析还是会感觉有些别扭，除非对方真是那种纯粹的恶魔，他才不介意将其彻底毁灭。
目前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书籍教化，阴冥儿勉强算是改邪归正了。
至于日后……
李析心中暗暗苦笑，日后如何他也无法预料，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给对方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出乎他意料的是，阴冥儿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反倒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小脸上甚至带起了微笑：
“小冥儿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