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峰凝视着讲台上的教师,心中不由自主地盘算开来。刚好在下课前两分钟,他心生一计。“棒梗,你又要搞什么鬼?”
教师瞪了棒梗一眼,高声质问。“老师,我想上厕所。”秦青峰也大声回应。
“再忍耐一下,马上就要下课了。”教师仿佛洞察了棒梗的小算盘。“真的憋不住了,老师。”秦青峰再次高喊。
面子算是丢了个彻底,但转念一想,反正怎么丢脸,也都是棒梗的日常写照。
教师无奈,只好允许棒梗先行离开教室。
秦青峰出了教室门,立刻朝着厕所的方向疾步而去。毕竟,厕所在学校门口方向,顺路嘛。
从校内飞奔而出后,秦青峰回到了四合院内。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回到四合院时,棒梗已经恢复清醒,只是头上戴着头套,身体还被捆绑着,并未引起太大动静。“解开他,扔到外面去。”
秦青峰变回原形后,对两个低阶傀儡挥了挥手命令道。棒梗一听能出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两个低阶傀儡动作迅速,
趁外面无人之际,直接将棒梗扔到了大街上。棒梗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周围没人后,才敢摘下头套。
四处张望不见人影,棒梗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返回校园。此刻正值下课时段,棒梗便混在人群中,溜回了教室。
“棒梗,你还敢回来!”
见到棒梗走进教室,秦风立刻冲上前去。“师叔,师叔,您这是要干嘛!”
棒梗哪敢逃跑,只能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你怎么不逃了?”
秦风走上前,狠狠地扇了棒梗一个耳光。“师叔饶命!我再也不敢乱跑了。”棒梗被打得多了,深知这时越反抗,下次被抓到会更惨。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秦风解了气。接着,秦雨和秦雪又是一阵猛揍。棒梗被打倒在地,嘴里还不停地求饶。
直到上课铃响起,三姐妹这才罢手。棒梗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咦?”
书包怎么会在课桌里面?棒梗愣住了!
明明自己被人绑走,书包都丢了,怎会出现在这里?棒梗整节课都心不在焉,胡思乱想。
“棒梗,你再敢偷看我们,小心我把你的双眼挖出来。”
第三节下课后,秦风走到棒梗身边,狠瞪了他一眼。
“师叔,我什么时候偷看过你们啦?”
棒梗倍感委屈,简直是百口莫辩。“师叔别打,别打。”
棒梗见秦风的手又要扇过来,急忙捂住脑袋,大声呼喊。
“还想抵赖?全班人都目睹了!”
秦风满腔怒火,连续狠拍了几下棒梗的脸颊。
若是秦斐然在此,定能明白棒梗为何学业一落千丈。这都是因为秦风对他的脑袋动粗,硬生生给打懵了!
“我真的盯着师叔看了?”棒梗见自己的玩伴走过来,忙低声询问。
“那还用说,铁证如山。”玩伴挺胸保证道。
“你们真的看见我坐在教室里?”棒梗此刻彻底懵圈了。
他明明被绑在地上,躺了整整两节课的时间,课堂上下课的铃声,他听得真真切切。
回想起最后那个声音,棒梗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该不会有人冒充自己混进学校,要搞什么鬼吧!
不得不承认,棒梗的确够机灵,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遗憾的是,秦斐然绝不可能为此表扬他,挨揍的账,还得由棒梗默默承受。
于是,棒梗心神不宁地在学校上了半天课,回家吃饭时也不敢跟家人提起此事。这事说出来,得有人信才行呐!
毕竟他已经问了好几个小伙伴,都说看到他在教室上课,还招惹了三个小魔女。
秦斐然未能达成目的,回去后,待到棒梗返回学校,便径直从后门骑车回到了配钢厂。
“师傅,刘厂长已经找了您好几趟了。”
秦斐然刚踏入车间,张文茂立刻上前提醒。“他说找我有啥事吗?”秦斐然颇为无奈地问了一句。
自己没招谁惹谁,尤其最近连食堂采购这么肥的差事都交出去了,他还想怎样?
“师傅,您还是赶紧去一趟厂长办公室吧。”张文茂再次催促秦斐然。“行,我知道了。”秦斐然在车间转了一圈后,径直走向了刘厂长的办公室。
“秦斐然,你现在倒是清闲得很哪!”
甫一进入刘厂长的办公室,刘厂长就给了秦斐然一个下马威,这是要挑事儿啊!
“家里有点事。”秦斐然淡然一笑回应道。
“家里的事是私事,厂里的事可是公事。”
刘厂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摆出一副官腔姿态。
“你是车间主任,希望你务必分清楚公事和私事。”
秦斐然看着刘厂长与他打官腔,心里不禁一阵烦躁。别说之前的两任厂长对他恭敬有加,现如今,秦斐然的资产甚至已远超轧钢厂创造的价值......
怎能让刘佳奇这个初来乍到的厂长随意欺凌自己!“哼,盾康刚厂长当年也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秦斐然不软不硬地回敬道。“身为一厂之长,我自然能做到公私分明。”刘佳奇听罢勃然大怒。
显然,他打算点燃的三把火中,必有一把要烧向秦斐然。
“秦斐然,你要明白,在轧钢厂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刘佳奇气愤至极,霍地站起身。
“要是不想干了,趁早给我滚蛋。”秦斐然反被他的言行逗乐了。“难不成你现在就想辞退我?”他也随之站起。
“可惜,你没那个权力。”“有种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开除我。”
秦斐然撂下话后,转身便离去了。他可不愿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自家孩子的事情尚需解决,哪有闲工夫陪刘佳奇斗嘴。
“秦斐然,好个秦斐然,你竟以为我开除不了你!”
目睹秦斐然摔门而去,刘佳奇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秦斐然是九级钳工,在轧钢厂的地位堪称翘楚,与厂方签署的是特聘终身制劳动关系。
就凭轧钢厂厂长这一职位,还真无权将他开除。想要开除秦斐然,除非国家相关部门出手,并且秦斐然须犯下重大过错。在这个年代,国有企业的规则可不是儿戏。
作为国营企业,一个厂长的权利确实有限。尤其面对秦斐然这样的特殊人才,别说开除了,其他工厂抢着要都还来不及呢。
这类人才,谁敢轻言开除?万一将来国家给厂子布置了特殊任务,还真得依赖这些特殊人才挑大梁!
当刘佳奇厂长把人事部李主任叫进办公室,了解到这些情况后,
他不禁一屁股坐回办公椅,“他怎么就成了特殊人才了?”
人事部李主任瞥了一眼刘厂长,接着说:“厂长,咱们厂目前共有三位高级钳工。”
“李向东,今年下半年就要退休了;易忠海,明年也要退休。到时候,整个厂里就只剩秦斐然独挑大梁了。”李主任心里担忧,生怕刘佳奇厂长会做出什么冲动决定。
真到了那个时候,偌大的轧钢厂若没了九级钳工,那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这种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哪里舍得开除?
说得直白点,即便是厂长的位置不保,厂里也不可能开除秦斐然。
厂长可以再找,但全国能有几个九级钳工啊!
“我明白了,唉……”得知实情后,刘佳奇无力地瘫坐在办公椅上。“难道我真的就不能开除他吗?”刘佳奇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若无法成功开除秦斐然,那刘佳奇的脸面无疑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击!
倘若有秦斐然在场,他必定会傲然回应:“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简直是嚣张至极!”
刘佳奇愤慨之余,又一把将桌上堆积的文件全数摔到地板上。这嚣张劲儿,反而成了他的“罪状”。
与刘佳奇彻底闹翻后,秦斐然更加无所顾忌。既然明白自己无法被开除,何必再有所顾虑?已然撕破脸皮,还去讲什么客气谦和?根本不存在的事。
返回车间向张文茂简单交代一声后,秦斐然便洒脱地离开了轧钢厂。
秦斐然跨上自行车,径直朝批发市场赶去。六个电子表,今天务必要给三个小棉袄买回家。
如此一来,也许明天就能揭晓,随阿脖臣展蹬了汇的悬念。“你怎么挑这个时候过来?”抵达批发市场时已是下午,秦斐然刚进屋,娄晓娥就问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孩子想要电子表嘛。”秦斐然无奈地回应道。“还是让我帮你选吧。”娄晓娥素来对秦斐然的眼光不以为然。
要是任由他挑选,指不定会选出什么样的花哨电子表呢。
“喏,这三个是闺女们的,这三个是小子们的。”娄晓娥很快挑好了六块电子表。“再来六块,三个闺女每人两块。”秦斐然颇为烦恼地补充说。“哟,是要谈朋友啦?”娄晓娥打趣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