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再等什么人?”
那白衣公子只顾看那漫天飞雪,开口应道:“幸得今春第一雪,唯赏雪尔,并未等人,要说等,就当我在等雪罢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趣,等雪还是第一次听人说。”
“这雪真美。”素衣女子也并立站在旁边看起了雪景。
“是啊!雪真美,好久没见到这么美的景色了。今得见也不枉在此停歇,当饮一壶清酒赏这银装素裹,雪漫飞天。”
女子见那白衣公子这么说,走到亭中石桌旁坐下似要取出酒来,便率先拿出一坛酒放到石桌上,说道:
“小女子这正好有一坛自酿的百花酒,与公子一起共饮赏雪如何?”
“甚好!甚好!姑娘愿意拿出酒水共享是在下的荣幸。”白衣公子爽朗笑道。
素衣女子揭去酒封,为两人各斟上一樽,顿时花香四溢,清酒醇香。
“公子请!”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白衣公子一樽清酒下肚,品出了无尽滋味,清醇的酒中蕴藏百花之香,两者融为一体让人回味无穷。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素衣女子掩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一坛酒出现在手中,递了过去说道:“公子要是喜欢,我这还有一坛就赠予公子吧!”
“沾了姑娘的福气才得此一饮,怎能再要姑娘的酒,且不显得我厚颜无耻了!”白衣公子摆手拒绝。
素衣女子温婉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是小女子自愿赠予公子的,公子要不是懂得品这酒又有如此才华小女子还不一定送呢!”
白衣公子爽朗大笑,说道:“既如此,再推托就是在下的不是了。这坛百花酒就当是暂存于我这,来年雪满天山再与姑娘在此共饮如何?”
“公子相邀,小女子自当前来。只还不知公子名讳,总不能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唤。”
白衣公子歉意道:“倒是在下疏忽了!吾名君鞅,姑娘唤我名字便可。”
“你这人一时不羁,一时又如此谦逊,当真是个怪人。”
“哈哈哈!懂也!非也!世间万物又有谁能看清!看得通彻!”
……
两人亭下畅聊,饮酒赏雪,不知不觉已雪过天晴。
“雪停了,小女子也该继续赶路了,公子慢饮,来年亭下再见。”素衣女子牵起马儿要走。
“姑娘且慢!路途遥远,一路艰险,姑娘一弱女子没有傍身之物太过危险。既已姑娘予酒,君鞅以当回赠,此剑名为雪影,伴我多年,今赠予姑娘防身之用,还望姑娘定要收下!”君鞅取下腰间佩剑递予素衣女子说道。
“倒是我贪了便宜,此剑小女子就暂且收下,来日再当奉还!”素衣女子知道拒绝不了,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君鞅赠予的剑。
素衣女子上马疾走,忽而勒马回首,握拳行礼说了一句。
“小女子白雪!君鞅大哥我们有缘再会!”
素衣女子御马疾驰,转眼间只留下了愈行愈远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画面流转,一段时间过去,夜鸿也跟着这名为白雪的女子见了许多。原来这名为白雪的女子是一富商之女,早年双亲意外逝去,少年时便开始经营打理父亲留下的生意,众多生意家产都已变卖,如今只剩在都城经营有一处酒肆,常年游走于两大帝国之间。一帝国名曰秦川,另一帝国名曰毕,而酒肆就在毕国都城。
‘秦川国?毕国?六万七千年前?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我这是在哪?为什么我只有意识?我的身体呢?’此时的夜鸿迷糊不解,自己刚刚明明是在剑冢中与慕容晶雪拔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无奈,夜鸿只能继续看这时期所发生的一切,做为一个观众见证了一个国家的兴衰,旁观了一段历史的发展。
那白衣公子君鞅,素衣女子白雪就像这场剧的开始,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他们的缘分在雪中相遇只是一个开始,他们之间的缘分远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