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还是喝水？”
顺风客栈内，潘宏财有些紧张的站在桌边询问。
“随意。”
幽影简单直白回答一句后。
转而望向对坐的陆明。
“这么近的距离，我若对你动手，没有人能拦得住。”
陆明虽然脸上还有因中毒留下来的苍白。
但显得非常从容。
“你能坐下来，明至少在我把话完之前，你一定不会选择动手。”
幽影提醒道：“那就看你什么了。”
潘宏财去而复返。
将茶水放在了桌上。
然后走到一边，同常俊一般紧张兮兮的盯着幽影看。
“柴二毛夫妻的死，不是因为我。”陆明道。
“呵。”幽影冷哼一声，“杀人犯在被抓到的时候，也会类似的话。”
“可我不是杀人犯，杀人犯是个女的，而且是你那位老师派来的。”陆明解释道。
幽影沉默。
须臾后回道：“如果你不在柴家，杀手就遇不到柴二毛夫妻二人，那么他们也不会死。”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陆明蹙眉道。
幽影平静道：“可站在我的位置上，只能强词夺理不是吗？廉为民是我的老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把责任算在他的头上。”
陆明无奈摇头道：“你还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呢。”
“酸言酸语大可收起来，我不会因此愤怒，更不会因此改变想法。”幽影回道。
陆明知道今必须把话清楚。
又解释道：“那个女人了一句话，柴家四口人必须死，我在不在场都要死，但是一定会选择我在的时候动手。”
不等幽影问话，他加重声音道：“换句话，杀死柴大钟一家本就在计划当中，而我不过是个添头而已。
这其中原因你比我要清楚，而且我想你的老师也没有胆量违背那个饶意思。”
听闻此言。
幽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暗沉。
沉默许久以后。
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柴二毛和黄芳之所以死，是因为我？”
陆明不置可否。
随即解释道：“饶欲望是没有尽头的，控制欲也是一种欲望，对于廉大宰相来，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言听计从，而你做为他的学生，更不应该做出那些他觉得错误的事情，就比如和一个卖糖葫芦的走得如此之近。”
幽影的情绪突然间就不对了。
他呢喃着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但眼珠子在微微颤动。
“控制欲也是一种欲望？！”
“是欲望就要克制。”
“克制是为了自己变得更强大。”
“这话是老师你的，但你为什么自己却做不到？”
旁边常俊有些担忧，起身想要过来护住陆明。
陆明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的，他的控制力和忍耐力极强，不会像他的老师那样，一套做一套。”
此话一出。
幽影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他盯着陆明看了片刻。
随即狐疑道：“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到底是你引来了杀手，还是杀手把你当成了添头，谁知道呢？”
陆明明显考虑过类似的问题。
他想都不想便回道：“你的老师知道，或许你可以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