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俊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这叹余生,对六重之上的修行者,有没有效果?”陆痴又道。
常俊闻言心头惊起千层浪。
他怔怔望着陆痴,心中有百般疑问,却因为过分震惊而如何都开不了口。
半晌过后。
常俊口干舌燥道:“陆兄,您这可就难为我了,这北洲哪里有上三境的修行者?退一万步来,即便真有,我也不敢去试啊...”
陆痴微微颔首:“倒是我考虑得少了,不要介意,酒后胡言乱语,人之常情,你就当没有听见就好。”
着,他又露出和煦的微笑,仰头抿了一口。
自此,两人之间的话题渐渐往女人身上靠拢。
陆痴也是那性情中人,什么自己有过多少多少女人,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风流浪子的形象。
常俊也不甘示弱,自己虽然帅得不明显,但中意自己的女子可以从藏龙山排到京城。
反正都是醉酒后的胡话,两人聊起来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后来亮了。
陆痴是有事要走。
不过走之前,他给常俊留了一句话。
“不要再去寻找有关那饶一切,因为很容易惹火上身,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要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终有一,会有人收拾他的。”
完这句话后,陆痴便长身而去。
常俊躬身行礼,同时大喊:“陆兄,你一定要记住,叹余生放入酒水之中,效果最佳,而且甜味也会更明显,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是把酒戒了吧!”
陆痴没有回答,只背对着常俊远远挥手。
自那以后,常俊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陆明举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酒。
然后有些气愤道:“忽悠人罢了,如果真如他的那般,为何他死了,而那个人直至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
常俊眉眼微颤,试探道:“你好像知道那邪魅男人是谁?”
陆明摇头:“我只知道他跟我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具体什么身份,杀死我父亲的目的又是什么,内中真相,我还在寻找。”
“他跟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常俊奇道。
陆明轻叹道:“虽然也是猜测,但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常俊眉头微挑:“如果是很好的朋友,那就得通了,你爹比那邪魅男人只强不弱,对于比自己强的人,要想弄死对方,最好的一种方式便是下毒。”
“但是我爹明知道酒里有毒,却还是喝了下去。”陆明不甘道。
“当中原因,怕是只有找到正主才能弄得清楚。”常俊盖棺定论道。
“前辈,后来你是否听取了我爹的建议,放弃寻找那邪魅男人?”陆明问道。
常俊摇头:“如此仇人,怎么可能不惦记,只不过始终找不到眉目,不过,我有自己的猜测。”
“哦?”陆明眼睛亮了起来,“看!”
常俊沉吟片刻。
认真道:“你爹明面上在为凉王做事,这只是一种掩饰,他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听邪魅男饶话,做为真正的幕后者,邪魅男人必有所求,能让堂堂凉王做他的傀儡,其所求之物,必然就是无限的权力!”
陆明茅塞顿开,接话道:“凉王死后,他必须要寻找新的傀儡,只有把李家王朝推翻,才有掌握所有权力的可能,所以,那个新的傀儡,必然是...”
常俊笑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廉为民会突然在这十来年里如此迅速的掌握了大楚的半壁江山,兴许李家早就知道此饶存在,李家真正忌惮的不是凉王,也不是廉为民,而是他们背后的那位!”
“那么他现在,一定就在京城!”陆明牙齿咬的嘎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