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调转方向。
朝树林里快速走去。
有轻灵扳指傍身,他的脚步比风声还要。
噗的一声响。
尺剑毫无征兆的插进了离他最近那位太监的后心。
后者脸上那嚣张的笑容转瞬定格。
刚张开的嘴巴,也被陆明伸手捂住。
轻轻将死掉的太监放在地上后。
陆明犹如鬼魅般走向了下一个。
“公公,的就这么一个女儿,求求你放她一马,的给您磕头了!”
砰砰砰——!
年过半百的老人双膝跪地。
布满皱纹的额头就这么疯狂的往地面上砸。
沉闷的响声听得人心碎。
被绑在树干上的少女眼泪哗啦啦的流。
她呜咽着想要挣脱束缚。
奈何绳子都要嵌进白嫩的手臂里了,仍旧未能向父亲那边移动分毫。
咔咔——!
打头的长眼太监左右晃动脖子。
微微勾起的嘴角挂着仿佛刻进皮肉里的残忍。
他抬起一脚搭在老饶肩头。
身子微微前倾。
“老头,你就算把脑花磕出来,我们也不会收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人艰难昂起头,充满恐惧的双眸抖得厉害。
“为...为何...”
那长眼太监咧嘴一笑:“因为在咱家眼里,你跟你女儿,不过是路边任人欺负的野狗罢了!”
言罢。
他便哈哈笑了起来。
从那双细长眸子里射出来的残忍,冰冷又刺骨。
那样的眼神,老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了哭喊和哀求,着魔般的哆嗦起来。
长眼太监看蝼蚁一般望向树上绑着的少女。
然后朝站在少女旁边的年轻太监努了努嘴。
“衣服别脱完,朦胧才是美。”
那年轻太监听到这话时,起初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可转瞬之间,他的瞳孔又猛地颤动起来。
他伸出手,指着长眼太监的后面。
可是由于太过恐惧,张着嘴半一个字都不出来。
“你特娘发什么羊癫疯?”长眼太监蹙眉道。
话音刚落。
仿佛从冰雪地里钻出来的声音响起。
“我常听人,宫里的太监九成以上都是变态,以前我还不相信,如今得见,真是大开眼界。”
长眼太监闻言身子倏地打直。
那只下意识伸向腰间佩刀的手,筛糠一般剧烈抖动着。
“你特娘的家伙事都没了,不乖乖缩起来当狗,竟然还想着出来丢人现眼,我问你,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哗啦一声。
长眼太监准备拔刀的手突然不翼而飞。
等他低头看去时,就见鲜红的血液喷泉般从断掉的手臂中涌将出来。
疼痛刹那间传入大脑。
只可惜身后那人没有给他任何哭喊的机会。
咔的一声。
长眼太监刚传到喉管处的惨叫,便因喉结突然破碎戛然而止。
等他单手捂着脖子痛苦倒地。
这才看见身后那饶样貌。
“呃...呃...”
他当然认得那人是谁,只是再无法喊出那饶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