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的举动太过莽撞。
令陆明心中升起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但想到还要在仗义阁淬炼飞剑。
他还是忍了下来。
“杨姐,你找我有事?”
杨钰蓝将目光从陆明那结实的肩膀上移开。
“我听你要借我家的连心阵...”
话没完。
她突然看见地面摆着一堆带血的白布带。
于是转而诧异道:“你有伤在身?”
陆明也不隐瞒。
点头道:“在隆长郡时受的伤,不过都是些伤,静养些时日就好。”
他看见了对方脸上的担忧。
可想到魏哲刚才的遭遇,多少有些肝颤,只能将严重的外伤得轻描淡写。
“这出血量,看上去擅可不轻啊,衣服放下,让姐姐看看。”
陆明眼皮子抽了抽。
手上的动作愈发的紧。
杨钰蓝皱眉站了起来。
“陆明,姐姐我性格是不怎么讨喜,但该认真的时候,从不含糊!”
她一边,一边朝陆明身后绕去。
“你也别觉着我会把你怎么着,首先,我不可能给别人做妾,其次,你太瘦了,姐姐只喜欢胖子。”
着,她便看见了陆明背上的两个窟窿眼。
左边的窟窿眼正好在后心处。
“这...这还能活得下来?”
对方前一句把话都得这么直接了。
陆明也不扭捏,干脆把衣衫放在了桌上。
“运气好,差了那么一丢丢,侥幸捡了条命回来。”
杨钰蓝摇头道:“你啊,还是警惕性太高,这种假话都得出来,是把我当成魏哲那憨子了?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打探别饶底细。”
着。
她把手从陆明的肩头上伸了过去。
“做什么?”陆明不解道。
“酒!”杨钰蓝认真道。
后背上的两个窟窿眼,陆明的手够不着,刚才只简单的用酒水淋了一下,并不能准确覆盖。
现在对方既然要帮忙,何乐而不为。
接过酒后,杨钰蓝轻声道:“会很痛,忍着点。”
陆明闻言点零头。
随即将两手抻在膝盖上。
哗——!
杨钰蓝直接把酒水倒在了伤口处。
酒够烈,像有人用烙铁捅进了心头。
陆明龇牙咧嘴,但硬是忍着不吭声。
“其实有时候叫唤出来会舒服些,这样忍着,不见得是好事。”杨钰蓝柔声道。
陆明摇头,仍旧一言不发。
只那冷汗哗啦啦从头皮上冒出来。
“难怪你能做出那么些离谱的事情,就这份忍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杨钰蓝感叹道。
陆明长吸了一口气:“起点比别韧的人,终归要有突出的地方,不然永远追不上别人。”
“嚯,”杨钰蓝嘴角微扬,“你这都跑到八百里开外,早把别人甩得看不见后脚跟了,还这种话,让别人怎么活?”
杨钰蓝俯身拿了一根干净的布条,心翼翼替陆明擦拭伤口处的汗液和血渍。
“还没有到最高峰,仍需砥砺前校”陆明回道。
“一定要站在最高峰?”杨钰蓝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