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突然笑了起来。
这情绪变化属实太快,看上去就跟疯了一样。
陆明不解道:“笑什么?”
田妙思大口闷酒。
然后回道:“你瞧不上我,是因为你心有所属,并不是我自身有问题,这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陆明实在见不惯田妙思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于是强调道:“我家夫人,真的比你好看!”
田妙思哪里相信,反驳道:“你喜欢她,她当然是底下最好看的女人,等哪你不喜欢她了,你会发现她从头到脚都是缺点。”
陆明不屑道:“我不妨告诉你,哪怕有一我跟夫人感情不好了,也改变不了她比你好看的事实!”
“哟,得这么胸有成竹,怎么,你家夫人是下第一美人啊?”田妙思不服气道。
陆明挑了挑眉:“差不多吧,反正你比不上她!”
“哼!”
多次被陆明否定。
田妙思面子上挂不住。
别过头便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喝急酒很容易醉。
陆明担心到时候还要费力照顾对方。
便没话找话道:“田姐,你跟兄长的关系,怎的会这么好?”
一般情况下,富贵人家的孩子,兄弟姐妹间的感情不会那么深。
如今这田妙思为了哥哥的性命,竟然敢冒险上这藏龙山,多少有些令人诧异。
要知道,底下兄弟之间为零家产反目成仇的故事,可是屡见不鲜。
谈及自己的兄长。
还在怄气的田妙思目光突然温柔起来。
只是这温柔里,还徒添了一份悲伤。
“我哥哥比我大十岁,时候他对我很严厉,动不动就打我屁股,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偷偷跑出去玩,第二才回家,他把我吊起来,用木棍抽得我满背都是血。”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寒冷。
田妙思突然把酒壶抱在怀里。
“那时候爹娘忙着做生意,很少在家,我找不到靠山,只能默默忍受,八岁之前,我恨极了他。”
陆明猜测道:“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你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田妙思点点头:“八岁那年,我得了痨病,别下人们了,就是爹娘都不敢靠近我,他们视我为灾星,生怕自己也传染了痨病。
我一直视为靠山的爹娘,更是直接放弃了我,把我扔在的房间内自生自灭。”
提到伤心事,难免动容。
田妙思眼里已然有了泪光。
“有一深夜,外出办事的哥哥总算回来,他瞒着父母来找我,一进屋子他就哭了起来,趴在我的床头哇哇大哭。
那时候我的病严重到已经不出话来了,心如死灰的我想要把他推出去,可是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他在我的房里一直待到亮,我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把我丢在冰冷的床上,哪知他忽然抱起我,直接回了他的房间。”
陆明不禁动容道:“所以他也染上了痨病?”
田妙思点零头,声音哽咽:“后来我才想清楚,要想救我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哥哥也染上同我一样的病,他是田家的独苗,无论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父母砸锅卖铁都要救他。”
着,田妙思便沉默了下来。
陆明瞥见她身子哆嗦得厉害。
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冷。
但他还是将身上的袄子脱下,披在了田妙思的肩上。
不知过了多久。
田妙思总算缓了过来。
她侧目望着陆明:“公子,你换成是你,这藏龙山,你来不来?”
不等陆明回答。
她拿起酒壶同陆明碰了一个:“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你此刻站在藏龙山上,就是最好的回答!”
着。
她含泪笑了起来。
陆明回以微笑。
“要不要再来一壶?”
“不要钱?”
“半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