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站起来上前,手上的杯子轻轻放在阿运旁边的桌子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运身体一顿,不可思议的抬眸,撞进林轩的瞳孔里,倒映出他此时慌张的模样。
其他人还有些茫然,纷纷站起来看向他们:“林轩,你在说什么?”
“喂,阿运你做什么了?”
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几个大老粗砰的一声拍向桌子。
“老大,发生什么了。”
昨日的二哥转向看姜茶,脸上有些许的疑惑,带着凝重,似乎有了什么想法,却还是坚定的想要姜茶亲口说出来。
姜茶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拉了下来,视线落在阿运身上。
声音陡然加重:“进城那日,你假借去给妻女买衣衫,却一去不回,
我们等了你好久,最后等来了官兵,最后却是在脱围之后城门口碰到你了,阿运,我自诩对你还算可以,
为何要出卖我。”
最后一句话,姜茶的语气极其沉重,阿运猛然望向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愧疚。
姜茶瞳孔一暗,原主的记忆里,几年前阿运全家被当地的财主所掌控,
只因为他老娘死之前,他找财主借了钱给他老娘看病,病也看了人却走了,
谁知道那地主老财是个黑心肝的,本来就几两银子的事,利滚利放大了不止一倍。
妻女更是饱受折磨,他自己也是被当做苦力任劳任怨,希望能早日还钱离开。
最后还是原主带着江海林轩他们路过,虽然是武力解决的,却也是还了最初欠的银子。
这几年,不说原主有多优待他们家吧,起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已经不能再辩解了,阿运哐当一声下跪,屋子里瞬间没了声音,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自己的兄弟。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寨子里的叛徒。
“小欢长大了,那日跟她娘从山下回来,说也想跟其他孩子一样去学堂,可是我们常年在山上……
后来我有一次下山,被堵在那里的官兵抓到了,
他们只是要我偶尔给他们一点寨子里的情报,我绝对没有多说关于老大的事情……”
阿运似乎还想再解释,只是他想到什么,那张脸颓废了下来,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陡然红了眼眶: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是我背叛了老大,背叛了兄弟们!我不配再做你们的兄弟!”
这都不是他背刺兄弟的理由。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林轩看了看姜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你他么真混啊!”
二哥措不及防的上前,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拳,阿运承受不住,直接被打趴在地。
其他兄弟下意识伸出手,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伸出去的是情谊,收回来的是信任。
“老大!”
二哥转头望着座位上的姜茶,大家都不知如何处置他。
姜茶起身,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引领所有人的气质。
“叛徒,应当处死,告慰那些兄弟的灵魂。”
在她冷冰冰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叛徒确实该如此,狠不下心,谁为那些无辜送命的兄弟交代!
其他人刚想开口劝解,被林轩和二哥的眼神劝退。
还是二哥果断:“都听老大的!这个寨子,不需要背叛兄弟的人存在。”
二哥朝着姜茶抱了抱拳,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就走。
其他人都有些犹豫,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痛恨他的背叛,只能愤然离开。
地上的阿运额头抵着木板,眼泪砸在地上。
又是夜晚…
姜茶再次来到风谨所在的小院,这次堂渊直接坐在门口,手上长剑寒栗。
今晚月色怡人,月光铺满地面,姜茶孤身站在院中央。
堂渊不甘示弱:“今日,就你一人,铁定不能进去半步,识相点…放我…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姜茶一拳打中眼睛。
堂渊挨完一拳,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撂倒。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拳头尽数落下,一开始的嘴硬到后面的求饶,都显得那么吵闹。
屋子里的风谨额头上沁满汗珠,他扶着床,竟然能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没有力气,却能说明她的治疗是真的有效。
门外传来堂渊声嘶力竭的求饶声,风谨咬着牙,下一秒脚上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门外,打累了的姜茶松开拳头,看着脚边蜷缩成一团的堂渊。
嫌弃的往后退了半步,这高大的身躯躺下之后也不过如此。
“看你不爽很久了,一来就逼逼赖赖的,下次看到我还村姑村姑的叫,让你试试我的长枪是不是真的生锈了!”
堂渊捂着脸生无可恋,姜茶跨过他的身体直接进屋。
堂渊翻身仰头望天,撅着嘴苦着脸,已老实!
姜茶进门就看到了跌坐在地的风谨,对方也看到了她,只是俊朗的面上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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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掠过,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视线幽幽的望着他。
风谨咬着牙,拉不下脸叫人,只能自己扒着床,狼狈的爬上去。
姜茶撑着下巴没有说话,手指敲打着桌子,目光有些呆滞。
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动弹,风谨望着她静谧的侧脸,她不说话真的很有姑娘家的模样。
风谨抿着唇,最终还是开口:“你怎么了?”
姜茶思绪回笼,望向他,一脸无精打采的。
也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风谨摸不着头脑。
熟练的自己脱了裤子,任由姑娘扎针,今日的她一句话也没有,安静的让他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今日施针倒没有那么疼了,少年微眯着眸子,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前。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她真的,是个奇女子,如果这样的姑娘在京城,恐怕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塌了吧!
“你笑什么?”
姑娘说着话,呼吸喷洒在他下巴上,风谨后知后觉方才他想了些什么。
有些无措的身子往后仰。
“没…没什么。”
姜茶望着他这明显不对劲的脸,忽然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恶趣味横生。
“撒谎,明明方才在看我,怎样,是不是有一丢丢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