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你统计一下这些门窗的价值,让人现在就动手拆!”
房俊这一下令,身后跟着的这三四十人马上就都动了起来。
拆个门窗那能费多大劲?
这帮人丁零当啷的几下的功夫门窗就被拆下来了大半。
“住手,你们住手!”
谢王氏那真是急的团团转,可这些庄户人谁能听谢王氏的话?
没一会的功夫,所有屋子的门窗就都被堆在了院子中央,胡平取出了火折子,几个庄户人又弄来了一些干草做引燃物,很快,大火就在谢府的院子里烧了起来。
谢王氏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房俊!你身为国公之子,陛下亲赐的驸马,竟做出这等泼皮无赖之举,当真丢尽了你房家的脸面!我家夫君虽暂不在府,可这谢府也容不得你肆意撒野!”
“你今日带着这么多人,强闯我谢家府邸,拆我谢府门窗,现在更是将我谢府的门窗付之一炬,你可知此乃何等恶行?你可知这是公然践踏大唐律法,藐视朝廷威严?你以为有国公府做靠山,有陛下亲赐的婚约,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谢王氏向前一步,直逼房俊,手指着房俊的鼻尖,言辞激烈,“我谢府虽非高门显贵,可也不是你能随意欺凌的!”
“你无端生事,做出这等毁人府邸的行径,到底是何居心?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到陛下御前,将你这等恶行一一禀明,让陛下为我谢府主持公道,治你个目无王法之罪!”
程二傻子这帮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谢兴元不过区区六品官员,别说房俊手里还有字据,就算什么都没有,他们都敢把谢府给砸了。
李愔更是一脸的兴奋,这种跑上门砸人府邸,在人家院子里放火烧东西的事,太让人兴奋了。
最紧张的就是那些庄户人,他们听到谢王氏要把事情闹到陛下那里,一个个都紧张的把目光投向了房俊。
“无端生事?”房俊扬了扬手里的字据,“谢夫人,你怕是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的你谢府吧?”
“你。。。”谢王氏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房俊。
“呐,写好了。”李恪把记录着谢府中损毁物品的详单递给了房俊。
房俊看了一眼,又让李愔誊抄了一份。
等李愔誊抄好了之后,房俊又让李恪跟李愔在单据上签了字。
“今日谢府之中所损毁的所有物品,包括损毁物品的核价,还有收取你谢府之人的首饰物品,全部记录在内!”
房俊一边说着,一边在两张单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夫人,这单据一式两份,谢夫人签字后,可留一份字据在手,我觉得你便是去御前告状,将来三司会审,对峙公堂,也应该需要这样一份字据。”
谢王氏咬牙切齿的瞪着房俊,“怎么,房驸马还想逼迫我一个妇人不成?”
签了这字据,那就等于是认可了字据上所写的一切,但若是不签,真有对峙公堂的一天,今日房俊在谢府损毁的东西,那还不是她说有多少,就有多少?
谢王氏自然是不会蠢到在这种事上跟对方签下字据。
房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谢夫人,你确定不想仔细看看这份字据?”
谢王氏皱了下眉,下意识的看向那两张字据。
等等!
这是。。。蜀王李恪。。。梁王李愔?
难怪他们衣着不凡,他们俩个竟然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