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听韦何说道:“好了,带进来!”
“将军”
罗晖光着红肿的屁屁,看着韦何,脸上仍有不服之色。
韦何皱了皱眉,斥道:“咆哮军帐,按罪当斩。质疑上级军令,按罪亦当斩。看在你刚从战场下来,浑身浴血,今天就只抽你十军棍,你可心服?”
罗晖耷拉着头,没有做声。
韦何见状,又冷哼一声,说道:“咱们提督大人多次强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莫非被你当成耳边风了?”
“末将不敢!”
一听韦何搬出王昊这句话,原本还有几分傲气的罗晖,立马就蔫了。
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韦何挥了挥手,示意罗晖起身。
然后说道:“提督大人让人送来紧急军令,让咱们暂时不要破城。说是留着这座城还有用。”
略一停顿,又道:“现在,大家赶快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全军撤离此地!”
众人再不敢质疑韦何的军令,在应了一句“遵命”后,纷纷前往各自军营准备。
半个时辰之后,东江军拔营起寨,
转道向西北方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东江军撤退之后,城上的守军愣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东江军,眼看城墙将破,却突然退下城去了。
尤其是那些已经倒戈的韩军将士,一个个都傻眼了。不过,他们此时已经没有选择。
要么杀死那些清军督战队。
要么被那些清军督战队杀死。
别无选择的他们,只好挥舞着刀子与那些清军督战队员们拼命。
而此时,撒达雷刚刚战死,那些残余的清军又因分散在各处无人统一指挥,反被倒戈的韩军将士分散包围,逐一围杀。
很快,大段大段的城墙就落到了这些倒戈的韩军手中。其它没有倒戈的韩军一看这形势,也赶紧选择站队加入到倒戈韩军的队伍之中,倒戈的韩军气势愈盛。
清军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最后仅剩三百余人,经过一番苦战,狼狈逃回城内的将军府中坚守。
但是,很快,人数多达七千的韩军,在一位名叫朴有益的韩军将领的带领下,对城内将军府发起了“猛攻”。
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将那三百余人全部杀死,砍成肉泥。
可是,当朴有益再回到城头,想要向东江军投诚时,却发现东江军的营地已经空空如也。
于是,让人打开城门,准备去看个究竟。
城门刚一打开,就见到有几名东江军斥候跑了过来,那为首的东江军斥候,对着朴有益大声喝问:“干嘛打开城门?!”
“我们要投诚!”
“你谁啊?”
“罪将朴有益。”
“朴有益?朴有什么益?”
“这个这个”
朴有益一时解释不清,只好忍了忍,又道:“咱们杀光了城里的建奴,想将平壤城献给天朝的东江提督王昊王大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斥候队长大声说道:“先等着,让你投诚的时候会告诉你。那个城上的旗帜扯下来干嘛?挂起来,依旧挂起来!”
“哦,好的。”
朴有益乖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