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金兀术只想问刘高：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种师道一愣：他不就是太子太保兼应天府留守兼天下兵马副元帅吗？
他还能是什么人？
金兀术继续追问：“你到底是宋军副帅刘高，还是汉王刘能？”
种师道乐了，扭头瞅瞅汉王：
金兀术是傻子还是瞎子，汉王不就在这儿么？
“呵呵。”
刘高也乐了。
其实时至今日已经没有掩饰身份的必要了，尤其是出了青龙吞噬火龙的神迹。
刘高既然敢大大方方的出现在金兀术面前，就不怕金兀术拆穿他的真实身份。
于是刘高正大光明的告诉金兀术，也是正大光明的告诉种师道：
“我既是宋军副帅，也是汉王。”
“嘶——”
种师道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慌忙再次扭头看向汉王，却见汉王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这汉王，赫然就是刘高的小厮燕子浪！
种师道心里咯噔一下，又难以置信的看向刘高：
原来……你才是汉王？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看汉王没有刘高有气势，原来汉王只不过是刘高的小厮！
怪不得刘高身上有青龙护体，原来刘高是汉王，也就是……真龙天子！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种师道整个人都懵了。
原本他该愤怒的，愤怒刘高跟他一直隐瞒身份。
但是他愤怒不起来，因为如果没有刘高，他早就已经蹬腿儿了……
“哈哈哈哈——”
金兀术忽然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喷血沫子：
“好好好！原来都是你！
“某家死在你的手上也值了！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你杀了我吧！”
“你也算是一代枭雄……”
刘高把手搭在了湛卢宝剑上：
“我送你一程。”
“唰——”
剑光一闪即逝。
湛卢宝剑已经还鞘，仿佛从来没有被拔出过。
金兀术两眼瞪得溜圆，他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
跟着大量鲜血把这条血线撑得如同袋口，鲜血喷薄而出！
金兀术脸上现出释然的笑意，气若游丝的说：
“谢谢了啊……”
随着金兀术的目光失去色彩，脑袋重重的耷拉下来，再也没有抬起，所有金兵金将这一刻都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大金国大势已去了……
谁没打过败仗？
哪怕一次性赔进去五十万大军，金兵金将也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
随着完颜乌骨达和完颜兀术先后死去，金兵金将是真的感觉大势已去。
大金，完了。
刘高调转马头转过身来面对种师道：
“种兄，请原谅我对你掩饰身份……”
“不必多言！”
种师道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顺势投靠刘高，要么忠诚于大宋跟刘高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