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到家里的人是个骑着马来的小个子,一个人两匹马,一看就是很机灵的样子,该属于那种心眼多,眼皮活泛的人。
可是这人除了和人打招呼亲热一些,别的什么话也不说,安排他住进亦酒的小院里,他连门都不愿出,也不愿见人。
只是对自己带来的两匹马非常的关心,坚持自己照顾那两匹马,半夜起来添料都是亲力亲为。
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也是骑着马来的,背着一张大弓,这人只有一只眼睛,却放着凶恶的光。
可是这个人说话走路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和他那一身的杀气极不协调,让人看了说不出的别扭。
第3个人和第4个人一块来的,两个人各赶着一辆马车,一个人缺了一根手指,一个人缺了半条小腿,装了一条假肢,走路的样子有些怪异。
这两个人身上的杀气最重,他们走进家门打招呼的时候,院子里的狗都不敢叫一声,还夹起尾巴躲进了狗窝里。
这4个人住进亦酒的小院儿,居然连点动静都没有,让人觉得挺怪异的。
这些人应该是亦酒在起义军里的人手,一身难以掩盖的杀气,眼睛里都是凶恶的光,没想到会这么的规矩和低调,不多说话,甚至不愿意见人,安静的让人觉得太怪异了。
家里人对这4个人都有些好奇,亦庸也挺好奇的,亦庸非常想知道,亦酒这些年都是和什么样的人接触的,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从亦酒的诉说当中,亦庸觉得亦酒这些年过得挺窝囊的,很难想象一个文武全才的兄弟,就这样在外面折腾了一回,一事无成的回到了家中。
这些事情亦酒不愿意多说,亦庸也不好多问,现在这些人在家里等亦酒,可以和这些人多接触一下,多了解一下亦酒这些年的事情。
于是亦庸带着刘二勇和莫风,拿了一些酒肉,亲自给那几个人送去,顺便聊聊天,说说话。
一进亦酒的那个小院儿,双方都有些尴尬和别扭。
亦庸首先说道:“慢待几位了,我兄弟这里窄小了一些,我这里有很多空房间的,大家可以随便住的,不必挤在这一个小院里。”
缺了手指的大汉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睡地铺,不麻烦当家大哥了!”
原来这几个人都没有睡过床,房间里的东西尽量不动,都是在地上睡的地铺。
亦庸笑着对断指的汉子说道:“你叫李福吧?我兄弟说过你很多次了,我兄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亦酒说大家以后还要多来往的,大家不必如此拘束的。”
那4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那个李福才小心的说道:“当家哥哥莫怪了,我们这几个人身上杀气重,不愿和外人多接触,显得生分了一些,九哥也交代过,不让我们乱说乱动的,我们也需要听九哥的话!”
不等亦庸再说什么,刘二勇粗声大气的说道:“我们不是外人,亦酒是我们兄弟,你们这些厮杀汉子,怎么还这么矫情呢?让人觉的怪别扭的。”
那个叫李福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刘二勇,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好身板儿啊!是个好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