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笑着问道:“那个造纸作坊已经是赵员外的了,怎么了,赵员外也不想要了?”
亦庸点了点头说道:“外边不太平,周围有好几个造纸作坊了,不运输到远处赚不到钱的,都在附近销售,互相压价,更是白忙活了,赵员外也不想要了……”
亦庸那时候让陈六子和刘洪把肖员外家给办了,肖员外的哥哥立刻就亲自带人来了,里里外外忙活了一番,还去衙门里哭诉了一场。
事情办到这样,外人也没办法说什么了,肖员外死了,他母亲和孩子还活着,在这里也没办法照顾,直接接回老家去了。
然后就开始出售土地房产,还有那个造纸作坊。
当然卖不上高价,低价他们也出售,只是要现钱,能收回一些资产就是赚到了。
几家员外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就把那些土地房产,还有那个造纸作坊都买了下来,肖家在这里就算彻底消失了。
事情是亦庸让陈六子和刘洪做的,亦庸自然不愿多参与这件事,只是象征性的买了一点土地,别的就没再参与。
老憨又问道:“你觉得赵员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又要往外盘这个造纸作坊?”
亦庸想了想才回答道:“有两个原因吧!一个原因是赵员外确实不太喜欢那个造纸作坊,白忙活又赚不了太多钱。
另一个原因可能性更大一些,别的员外都觉得咱家吃亏了,只买了那么一点土地,赵员外买那个造纸作坊的时候,把几个关系好的员外拉到一边说了一会话,才出头买下那个造纸作坊的,我听说是他们几家合伙买的,只是赵员外出头做的这件事……”
老憨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事情是自家找人做的,自家却要辟嫌,明眼人看得出来,所以赵员外他们才过了这一遍手,不让自家吃太多的亏,几家员外也是想和自家搞好关系,才费心把事情弄了这么一番周折。
老憨点了点头,却不说自己的意见,反而继续问道:“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亦庸回答道:“我们想原价买下来,赵员外他们的情我们领,但是我们不占便宜,赵员外也经营了这么段时间了,而且那时候买的就很便宜了,现在比原价多花一点钱也合适的……”
老憨耐心的听完亦庸的话,又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怎么经营那个造纸作坊呢?”
这一下亦庸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这边的打算。
老憨听了之后笑了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挺好的,应该能行得通!”
这样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亦庸就去把那个造纸作坊盘了下来。
造纸术经过了千年的发展,已经非常的成熟了,造纸的技术保密也不很严格了,只是人工造纸非常的麻烦,也赚不到太多钱了。
亦庸他们盘下那个造纸作坊之后,不再造宣纸和草纸之类的别的纸了,尤其是那个草纸,别的造纸作坊都在造,根本卖不上价钱,自家停了,别人还能好做一点。
自家当然不是为了做好事,而是让那个造纸作坊,集中精力只做一种纸,那就是桑皮麻桨毛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