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县长房间。
张牧之和县长夫人在床榻上相对而坐。
“夫人,”张牧之一脸正色,“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
他眨了眨眼睛,“同床,但不入身。”
张牧之抬手右手,“有枪在此。”
他单手拉动枪栓,“若是兄弟我,有冒犯夫人的举动,你可以随时干掉我。”
至于为什么是单手…
因为他的左手现在很忙。
张牧之的左手放在夫人的胸脯上。
手掌贴合曲线,没有一处空隙。
他说完这话,把右手的枪递到左手。
左手把枪放到夫人身侧,右手接替左手,继续按着夫人的胸脯。
放好枪,两个手再交替回来。
总之,要确保不能冷落了夫人。
“若是夫人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绝不推辞。”
夫人全程戏谑的看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腰,展现出自己的万种风情。
张牧之一挥手,“睡觉!”
他头冲床尾,盖上被子。
夫人觉得有些无趣,也躺了下来。
两人错向躺在床上,半晌无声,只有张牧之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夫人把玩着自己手指,“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听到这话,张牧之忽然睁开双眼。
他翻身坐起,看见夫人嘴角噙着笑,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夫人的浪笑声瞬间传出。
良久。
张牧之掀开被子,两人对视,夫人的笑声还未停。
“反正呢,我就想当县长夫人,谁是县长,我无所谓。”
夫人拍了拍张牧之的脸颊,“兄弟,别客气嘛。”
张牧之有些意外,“我客气么?”
“客气呀。”
“这还算客气?”
“哈哈哈哈,”夫人再次大笑,“你太客气了!”
张牧之坏笑道,“怎么才能不客气啊?”
夫人拍了拍他的脸,“你起来坐好了。”
张牧之掀开被子在床上坐好。
夫人递过去手枪,“把枪拿好。”
她扯开一块黄色巾布,在床上铺开。
随后拿出自己的箱子,掏出一根粗大的擀面杖。
张牧之愣了愣。
夫人又掏出一个木工用的刨子在他面前亮了亮。
然后是个烟斗。
那块黄布上,放满了各种物件。
还有手电筒,玉如意,毛笔。
每拿出一个物件,张牧之的脸色就变了几分。
夫人又亮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一个玉滚。
最后她拿出一个放大镜。
夫人透过镜片,换着角度打量张牧之。
张牧之眨了眨眼睛,这阵仗…他有点遭不住啊!
院内。
今晚月色明亮。
张牧之推门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块白布。
汤师爷站在百叶窗后,一脸贱笑的偷偷盯着他。
张牧之坐在门前,把白布放进裤裆里,随后抓起递地上的鹅卵石就往里面塞。
汤师爷越看越激动,笑得身体都在一抽一抽的。
张牧之抓起一块石头,直接砸了过去。
……
直播间。
“兄弟我摸着良心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兄弟你摸错良心了,那是夫人的良心!”
“《单手运球》”
“可以理解,毕竟人一紧张就想抓点什么嘛。”
“《冒犯夫人的举动》”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师爷:恩爱,忍耐!”
“等等,卧槽夫人的花活有点多啊?”
“不是其他的我都理解,那锋利的剪刀是干嘛的?我感觉胯下有一股凉风…”
评委席。
周凯伦难得笑得合不拢嘴,“这一段真是,我看着张牧之的反应就忍不住笑。
“在外面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张麻子,在兄弟面前他是算无遗策枪法入神的九筒老大。
“可在县长夫人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
“更别说还是床榻上,这不是夫人的主场嘛?
“张牧之在被窝里良久,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可即便如此,夫人还是觉得他在客气。
“这对于一个麻匪来说,绝对算得上新奇。
“他才坏笑着问道什么叫不客气。
“而随后夫人就告诉他了,到底怎么才算不客气。
“刨子,钳子,皮鞭,砖头,蜡烛…
“这些道具,想必正常的夫妻生活应该用不到吧。
“哪怕是张牧之,也有点吃不消夫人的手段了。
“我还真挺好奇那刨子是要怎么用呢…”
张国利赶紧打断他,“咳咳,然后呢,大家看一下汤师爷的反应。
“他提前等在窗户后面盯着县长房间大门,似乎早就料到了张牧之会出来。
“毕竟他才算是正牌的县长,自家夫人的手段肯定清楚。
“看见张牧之往裤裆里塞鹅卵石,老汤也是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你抢了我的媳妇儿又怎样呢,大半夜的不还是灰溜溜的跑出来了?
“麻匪头子,连老婆的床都不敢上,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
县衙大堂。
啪!
汤师爷站在桌后,惊堂木这么一拍,“晚了!”
张牧之换上一身白袍,依旧戴着白礼帽。
老汤接着说道,“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
“也就是他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了!
“咱们来错地方了!”
张牧之摘下自己的帽子,随手往桌上一丢,“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汤师爷以为他没理解,“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老汤诧异道,“不刮穷鬼的钱你收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