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御史大人您是个明白人了!此事一发生,却是让我苦不堪言,我父王查问我数月不说,这玉侯对我……”太子应是真的委屈,话说了一半,就叹起气来,面目表情中似乎也有哭感,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委屈展现出来,也就把话止住了!
“您同玉侯如今这般态势也不是这一件事而已了!好在都属国事,而非私仇,不伤大雅,不伤大雅!”张重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御史您还是不解我的苦啊!”太子叹着气摇着头。
“太子殿下真觉得苦么?你俩之间毕竟属于亲戚,化解化解不就没事了?”张重俯身桌前说道。
此时陆续菜品都摆在了桌上,待侍者退下后,太子委屈接着说道:“御史大人不知这玉侯的脾气,我早前何尝不是好好的同他沟通,可每次都是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如今落得不相往来倒也是好的,说句实话,如不是你说要来这墨雨坊吃饭,我还真不敢来这了!”太子苦笑着讨论起自己的伤感。
“太子过谦,您是何等身份?如此身段处事,当是大度所为。不过玉侯其实也是好心,此番征讨武军,他可是冲在了头里,说他是为了私利,绝无可能。就说这洪塘关之战吧……”张重吃了口菜,停了停,随即又举杯同太子抿了一口酒,样子上十分陶醉。
“去洪塘不是带着你吗?如果没有你,他能好过?”太子引导着张重把话说全。
“我?我可啥都没做,那都是玉侯悟安城的兵马所为。”张重连连摆手。
“不是说你帮着整顿的他的兵马吗?如此才抵御住了武军。”太子有些惊讶。
“我哪有那般本事了?我可从来都没有带过兵将了!”张重解释道:“殿下可别听那旁人闲话了,悟安城的兵马可是能守青玉关的,他们的本事有多大谁都清楚,洪塘关之战绝非传言那般简单。”
“哦?如何个情况,你说说看?”太子的好奇心等同于凡人,张重的神侃之术也有名师指点。
张重于是解说道:“当时青玉关被围,武军奋力反击想夺它回去,虽我大哥属于天将,但玉侯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如何帮着化解去青玉关的危机呢?玉侯最终决定自己亲自坐镇洪塘关,引些武军过来帮青玉关减轻压力。”
“他在诱敌?”太子明显不信,但又自问不出合适的理由。
“确实在诱敌,他故意赶走了武太师的人马,并在城外布上了一大堆散兵,他明确要求,武军一来就四处溃败,造成洪塘关不堪一击的假象来,如此武军就能轻敌,并幻想着先夺下洪塘,达到袭扰青玉关的目的,不过这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张重说到此哈哈大笑起来。
洪塘之战,太子是把汉玉侯当笑话来说的,如今被张重演绎成了精典,他虽说依然有些不信,但确实也开始有了一些怀疑,奇怪的布兵方法以及更加怪异的结果都似乎在说,这里面有些问题。
“这战报里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啊!敌军只有几千人马,我方属于守势,却也损失了数千兵马,最高将领也被斩杀掉了?”太子核实情况。
“战报而已,那晚天黑漆漆的,哪里统计得过来敌人具体的人数了,当时洪塘关内也有敌军,我们本就属于腹背受敌,冲杀进帐来的刺客武功高强,这事后查证,他很可能是武国泥春门的高手,而且事发突然,所以让他所乘,不过最终我们安定了洪塘,将关内的武军余党清理的干干净净。”张重淡定的将故事讲演出来,并颠倒着时间次序,让人听出混乱无序的真实效果。
“不是……这玉侯怎么没在战报里说这些了?”太子依然觉得不安心。
“不能大肆渲染,当时情形就要让敌军以为洪塘有机可乘,如此让他们还留有期盼,我们也好再打上几场大胜仗了!我们安排在城外的布兵溃败也就是这个目的。这后来也起了些成效,光城外的围杀就战果累累了!”张重说完举杯约着太子一起喝了口酒。
太子开始信了,端起杯子来,人有些麻木感,随即一口将酒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