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小的在。”陆远清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抱拳躬身行礼并回道,他的腿似乎打着摆子。
“你坐着,坐好回我的话就是了!”汉玉侯觉得很是对不住陆远清。
陆远清看着汉玉侯,在敢与不敢之间犹豫着,最终只半个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宁远仓库的事,你还记得吗?是否调度出那些物资来?”汉玉侯随后问道。
“是的,是的,不过那些安排我可是听了您的吩咐了!而且当日这大印也是您亲自盖上去的了!”陆远清的话,让场中出现一片喧哗,林文远也长吁一口气。
“那好,你就把宁远仓库的相干事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个清楚了!”汉玉侯没有着慌。
“是,是,是。”从陆远清的表情来看,他也认为自己还是坐着的好。
“宁远仓库的所取物资,我尽数运到了曲阳城,……然后由那里的市场分别细分下去,卖给了各地的商贩,所收回的钱款,留下原款做成下笔投资数额,……而其余算成各个股东的红利,按比例尽数分派给了各个股东们了。”陆远清的话虽然犹豫紧张,说的有些结结巴巴,但表述的意思确是十分清楚。
文王起初听得仅是有些焦虑,但随之便感觉出来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说宁远仓库的物资被卖掉,所获收益被被变成红利给分了,那么文国可是有成百上千个宁远仓库了,如此操作,那还了得?
不过汉玉侯表情依然冷静,他似乎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文王只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你们真的敢把我文国库房内物资卖掉,然后再分银钱?”文王诧异问道,并露出怒容来。
“皇上,这物资虽说是从库房中出来,但那时它已不是国库物资了啊!”陆远清也诧异回道。
“不是国库物资,又是什么哪里的物资?难不成是你的物资?”文王咬牙逼问起来。
陆远清不敢回话了,只能转头去求汉玉侯解释。
“你只管说来,将实情讲解清楚就是。”汉玉侯命令道。
“圣上圣明,当时宁远仓库的物资早前是我用对等物资同他们换来的……所以……所以当时我去提调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属于小人的了!”陆远清只得继续解释。
“换?你是如何换的?”林文远疑惑插嘴问道。
“我用的同等物资啊!我早前将留在奉先城郡的物资划归给了国库所有,……然后这永宁县的物资就归于小的了!其间调配所需费用尽数都是由小的承担的,未占一分一厘的便宜了!”陆远清张大嘴巴解释道。
“为何要换?永宁和奉先郡似乎奉先郡离得码头更近吧?你们舍近求远是何道理?”林文远感觉空气有些缺氧。
“我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啊!可玉侯他说,这宁远库房所存物资存放年头已快满三年了,不如借此机会换成新的,当可为朝廷分担一些忧患,这个……小的如何敢不依了?”陆远清苦着脸,显得十分不情愿的感觉来。
“换成新的?”文王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陆远清,你可要说清楚,到底是换还是挪?是先借用的还是后还的?这可都是会有据可查的,你想欺瞒也未必能够得逞了!”林文远觉得陆远清的话有偏袒汉玉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