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弹幕还没飘完,那条粗鲁的红线就画了出来,在线人数再次减1。
其他观众尚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不断发送让她还手的弹幕。积分任务栏也刷新了两遍,都是教她如何弄死身后袭击者。
“……”
楚纤大概猜到身后人是谁了,她注意到弹幕说过,对方穿着跟她一样的衣服。
是同样的职业——女管家,还是来取代自己的位置?起床的妮可,也是先到古堡的她给了早安吻?
所以。
女人只感觉怀中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双腿也并不抗拒地微张,任由她的膝盖抵进去。
她眸中划过一丝暗色,系统提示屏蔽了12条与她有关的弹幕,5条与任务者有关,观看者都已被解决。
直播间的观众喜欢暴力、色.情、血腥,喜欢看厮杀、做.爱等超正常尺度的直播,不少主播自以为拿捏到了任务精髓,甚至通过猥.亵npc来获取任务积分。
这是不被禁止的。
只是……
决定对npc下手的那一刻,就得做好会被npc报复的思想准备。
——话又说回来。这种副本里的npc是肯定会对任务者发起进攻的,但触发条件不一样,攻击程度也不一样。
像她这种主动对任务者动手动脚的npc,一般属于接近人类、有自我思想、并且危险系数极高的存在。
这也是直播间观众那么兴奋的原因了。
楚纤听见身后人发出不满的一声‘啧’。
腿.肉隔着布料被摩挲的感觉很微妙,颈侧敏感的地方也被偏凉的唇瓣吻住,女人另一只攥着她腕的手慢慢下滑,她听见含带喘.息的一句:“想跑么?把你腿和手都打断好不好?你也别出去了,就在这间房陪我。”
“反正这只手以后也不会有用了。”
【她是不是在说话?我为什么听不到??】
【我也听不到…
…啊?这还有付费内容?】
【这主播等级这么低,付啥费啊?npc的问题吧。】
【谁会读唇语??】
【我只看得见她的嘴开开合合,什么口型都模模糊糊的。】
【没人觉得这npc想睡主播吗……不是在调情吧?】
【笑死,我6级什么不能听?付费通道在哪??】
…
【您收到积分任务,来自@用户22**33:告诉我她到底在说什么!!(积分奖励:300)】
【您收到积分任务,来自@用户10**11:看见那张床没有?懂我意思吧??(积分奖励:500)】
【新主播可能还真不懂床的意思。】
【那我直说了,这npc和主播看起来都挺好睡的,我睡不到勉强让你们自己睡一下吧。】
【哈哈哈哈说出了我的心声!】
…
弹幕越来越多,无一不是带有侮辱性质的‘玩笑’与‘调侃’,满眼的红字。
最离奇的是,闭上眼它们都会出现在黑暗里。
“想屏蔽它们么。”
女人低低笑了几声,声音中似是压着某种亢奋:“你求求我啊?不然真让它们看你的现场直播了?”
她的后颈可能被女人咬红了一片,手疼到麻木,仍在朝反方向用力。
“……孟秋白。”
这人轻唤了声。
“嗯?”女人愉悦地应了。
“……你知道,我现场直播能赚多少积分吗。”
孟秋白呼吸一滞,眼眸微眯。她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唇角却提起,似是心情不错地问:“有想法?”
“最高的,任务积分,”她气息有些不够用,被压的滋味并不好受,“达到了一千。”
“……所以?”
“你最好趁它没到一万,动手。否则我直接完成任务、离开了副本……”
这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可发不出你的出演工资。”
-
直播间黑了下来,但右上角仍显示在直播,并且在线人数疯狂增长。
【啊?你们在看啥?这啥也没阿,声音也没……】
【我不知道啊,七百个在线都是管理员??】
【任务栏的任务……简直了,你们太没骨气了吧?要求主播开画面不开声音居然也给一千积分??有病?】
【积分那么多不如支援前线……】
【后来的根本不懂我们之前看到了什么(擦口水)】
…
在屏幕黑下来前,观众从未见过的npc突然将主播掀到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最后画面停留在她攥着主播两只手摁在头顶,另一只手往下摸——痛到没有知觉的手根本给不出反应,主播眼眸涣散地看着身上的人,清冷漂亮的眉眼似是被npc呼出的热气喷洒上情.欲的韵味。
画面戛然而止,满屏
幕‘yoooo’刚以为有好戏看的观众顿时骂上了,骂完又不舍得走,一边骂骂咧咧丢任务积分一边眼睛发亮地盯着屏幕,不忍错过一点。
-
眼前的红字终于消失了。
被摁住的腕稍一动作,就会惹得腰间那只手更用力。
“你再动试试??”
女人面上一丝笑意也无,表情阴鸷,眸底有红光刺破墨色闪烁。
这张床软得要命,床边停着妮可需要的轮椅,床头放着一个哭泣的布娃娃。
孟秋白将她推到床上用的力太重,原本靠着的布娃娃倒了下来,泪汪汪的眼睛正望着楚纤的脸。
楚纤:。
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会因为你在这张床上对我做了什么而感到羞辱,你最好的报复方式是杀了我。”她笑着说,“我现在还挺想晋升的。”
但孟秋白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歪,她压低身体,看着楚纤的眼睛:“为什么不会觉得耻辱?”
“……”这人顿了顿。
“是没想好怎么回答,还是自知说出口的答案太假?”她冷笑。
楚纤又顿了顿,慢慢说:“我并没有骗人的习……”
“你骗我多少次,自己数得清?”
“……”
“还是你所说的‘人’不包括我?”
她的咄咄逼人该冲毁了这人构建起来的语言逻辑,但——
“不包括你。”这人竟敢说,“准确来说,你不属于人的范畴吧?所以骗你好像……”
她笑了:“也不违背我的原则。”
“我不是人?”
孟秋白怒极反笑:“你在拐着弯骂我?”
“……”楚纤认真道,“不是人对你来说很冒犯?我道歉,我并不知……唔。”
攥住她腕的手松了,几乎是下一秒就掐上了她的脖子,不紧不松的力,限制她不能避开这个吻。
孟秋白从来不是浅尝辄止的亲法,正如她的性格一般,带有掠夺性质,狠得让人无法接受。
——她的权限大得可以直接暂停直播?楚纤毫不怀疑这点。白的失控与上个位面关系不大,更像是楚纤刚说那句话的缘故。
泛红的腕无声抬起,孟秋白的瞳孔微缩,跳动的火焰是阴暗的、晦涩的,似一头蛰伏着的、蠢蠢欲动的野兽。
眼底深深印着这人漫不经心配合她的脸——抬起的手是想做什么呢?这点力道想将她打晕?孟秋白并不恼怒,相反,她激动得要命。
只要那头一落在她的后脑……她就能以袭击审判者的罪名直接中断副本,在这里惩罚够了再拖回她的系统空间。
然而。
左手很轻很轻落在她发间,似是拨弄似是慢揉地动了几下,接着,右手搭上她的肩,在孟秋白表情空白时缓缓靠近——
唇温柔贴在她的唇角。
半垂的睫羽在一阵颤抖后渐渐抬起,露出那双清湛纯粹的眸。
“你好像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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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现在这就意味着我只能讨好你,希望审判者大人放放水,让我通过这次考核。”
“对吗?”
她近乎呢喃地问了句,声音微弱得只有彼此能听见——像悄悄说出心照不宣的隐秘。
孟秋白盯着她的唇,眼珠上挪,又盯着那双半弯的眼,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贿赂审判者,也不会通过。”
“什么?”楚纤疑惑地歪了下头,“我贿赂你了吗?”
“……”孟秋白。
“那就当我贿赂你了吧。”这人双手勾着她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又蹭了蹭,像小动物表示友好那样,不带丝毫情.欲。
在眼前这个触手可及的猎物面前,孟秋白的确当不了耐心十足的猎人,她下意识追着染上她气息的唇,却被楚纤避开。
她不悦地盯着楚纤,这人又轻轻巧巧凑过来,距离缩减,属于另一人的温度贴上来——但就是不让她亲到。
“审判者怎么还不把我罚出副本?”
这人一边蹭着她,一边温和地问:“这样对其他参赛者多么不公平呢?”
“……从你在副本遇到我开始,你的比赛就谈不上公平了。”
握在楚纤腰间的手不受控地收紧了,代表手的主人耐心即将告罄。
“您的意思是。”
楚纤又叹了口气:“为了让我晋升才来的?”
孟秋白没说话。
“我真是不理解您了。”这人说,“您若是个正常人,就应该杀了我。”
“不过……”
这人喃喃自语:“我如果在您的位置,也许……也不会杀了我呢。”
-
门终于开了。
反应迟钝的小木偶在妈妈走到面前来才知道抬头,满是血泪的脸看起来十分惊悚,像杀了好几个人的血溅到脸上。
“……妈,妈妈……?”
小木偶呆住了。
“怎么哭成这样?”
楚纤微微蹙眉,她偏头看向跟在身后似一道影子的女人:“有手帕么?”
“……”女人抱臂斜倚在墙边,一言不发,只冷笑。
只是她衣着乍一看没什么变化,先前平整、扣到最上面的领口却解开了扣子,似是想让锁骨下方的红.痕透气,大咧咧露在外边。
曾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散开,垂落掩住因激动而红透的后颈。
冰冷到尖锐的情绪自她眼中褪去,留下的是浓浓餍足。她面上看不出战斗后的疲累,却连近乎讥讽的笑中都有股挥之不去的妩媚。
她懒懒地扫了眼地上可怜兮兮的破木偶,见这人要用袖子去擦木偶脸上横七竖八、脏得要命的血,女人面色一沉。
楚纤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她被人拉拽起——小木偶下意识伸出双臂想将妈妈抢回来,有块柔软的帕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她面上。
朦胧间,她只能透过单薄、质地极好的帕子看见两个重叠的人影。
……是那个坏女人把妈妈拉到怀里去抱着了,还嫌弃她脏,让妈妈把没碰到她的手套脱了,换副新的。
小木偶面上的血又增多了,她不去擦,整个木偶开始能将自己晃散架的颤抖。
手帕被血彻底浸湿,楚纤也顺利从孟秋白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了。
她边揉着微痛的腕边无奈看着眼眸变红的女人:“究竟怎样才能改了你随便抓我的毛病?”
“……我就不该放你出来。”孟秋白咬牙切齿,“你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我并没有答应你不与木偶接触。”只答应了不跟其他参赛者和审判者接触。
说完这句,楚纤走到小木偶身边,将手帕从她脸上拿下来。
——小木偶的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