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脆弱的皮肤表面晕开深深浅浅许多红色,有的发紫发青,看起来十分可怖。
最要命的是大腿边有模糊指印,细长红软,暧昧又危险。
乍一看像谁对这具身体施.虐过,宛若纯白无瑕的画布肆意染上各种颜色,绘成暴.力美学下的低级浪漫。
谁能想到她是畏惧某个人离开、气恼自己无力之下的自我伤害?
撕碎的衣物、凌乱的长发、了无生气的女人。
不得不说孟秋阳实在太适合大荧幕。
平静温和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扫了来回,楚纤绕过那些被人遗弃的珍宝,将食盘放在离床较远的木桌上。
“怎么,吃饭也有条件?”
食盘放稳,似笑非笑的慵懒女声响起,完全听不出半小时前的阴暗挣扎。
小哑巴明知她身体无力还放那么远,不是故意为难就是对她有所图谋——只会是后者。小哑巴没必要在手伤尚未痊愈时费尽心思做一顿丰盛又合她口味的餐饭用来浪费。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小哑巴不规矩的眼睛,分明就是想
碰想摸,装得呼吸都不乱。
离开她的这么多时间里⒉[(,小哑巴只会比她更想见面,却为了某些自私念头强行克制,直至憋到现在成了小疯子。
一想到那段时间有人疯狂更甚思念更甚,孟秋阳便止不住地挑眉,眸光炙.热地黏在这人身上,唯恐错过这人不经意暴露出来的痴迷爱意。
她行动受限,可两人关系中的主动权一直在她手上,这点还不足够?
小哑巴刚刚是离开了房间,但这里好几个摄像头,会忍住不躲在后面看她?嗤。
至于小疯子所能办到的惩罚么……
无非是一些情.趣手段,只要不过火,孟秋阳并不觉得不能纵容。再说,她也很想像那只兔子一样被狐狸完完整整抱在怀中。
仅限小哑巴。
如果系统知道孟秋阳所想,看懂她的愉悦与亢奋,它可能真的会吓晕——哪有人被绑了还这么开心的?!究竟谁才是疯子啊喂!
“……”
楚纤敏锐察觉到孟秋阳的情绪变化,掩在袖子里的手轻轻蜷缩。
“你的板子呢?”女人尾音上挑,“我给你一刻钟时间解释微博的事,现在扶我起来吃饭。”
系统:‘她怎么能这么淡定提到你背刺她的事?我以为她会恨不得拿刀戳死你。’
楚纤:‘安心。’
小哑巴摇了摇头。
孟秋阳微微眯眼:“我耐心有限,楚纤。”
每次她叫她的名字都意味警告,警告再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后果自负。
小哑巴站了会,在孟秋阳耐心告罄之前动了。
如孟秋阳所愿,小哑巴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手写板和笔,低头慢吞吞写字。
一分钟后,孟秋阳边接过手写板边乜她:“这么快就写完了?你知道不让我满意会……”
孟秋阳停住了。
她瞳孔微缩,下意识往床头柜看去,当真看见一本厚厚的书。
她反手将手写板摔出去:“你敢?!”
自床沿弹起的手写板险些砸到小哑巴的脸,它被人捡起,只见上面写道:
【在你学会用手语表达‘请你帮我’前,我不会扶你。】
系统:‘谁懂,我家宿主把人关小黑屋既不是为了肉.体.欢愉也不是为了身体折磨,竟然是为了逼人学手语!多么丧心病狂天地不容干得漂亮呀——’
楚纤:‘笑’
这本基础教程中有楚纤亲自添加的补充资料,教学旁都有批注,保证通俗易懂。
她的字已经可以写得跟之前差不多了,偶尔控笔不当会破坏字形,平时写个半小时四十分钟完全没问题。
也算多亏这本书当她的‘复健器材’,一举两得。
孟秋阳看起来气得不轻,楚纤想目标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食欲了,便折身去衣柜里翻了些换洗衣物。
总不能让人一直穿着破烂婚纱。
-
小哑巴去浴室里放好了水,接着眼神澄澈地站在床边——
孟秋阳怒极反笑:“洗澡就不要我说‘请帮助我’了?!楚纤,你真是好样的。”
楚纤默了默,她用手语表示:我没说不要。
不过孟秋阳看不懂,所以她又想了想,倾身去拿那本基础教程。
孟秋阳就这样瞪着她,压迫性极强的视线重重刮在小哑巴身上。可这人依旧不为所动,该拿书拿书,该翻页翻页。
她还有闲情雅致用指尖点点批注,表示在文化差异下这段手语还可以表达什么。
见孟秋阳极快速地扫过,楚纤微微颔首,又准备将书放回去。
在不设防的时候,忽而腰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