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没说吗?”
陈鹤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说什么?”
“陈叔,我们都辟谷了哦,修士是不需要吃饭的,哼哼!”对于这点,卞春舟老怨念了,但暂时他无法改变大环境,就只能自己赚钱买灵食偶尔打打牙祭这样子。
什么?!不用吃饭?!难不成真的餐风饮露啊,这么一想,陈鹤直也没那么期待去往上界了。
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非常期待的,毕竟没有人不想活命,身中奇毒而无解,能有活命的机会,谁又会轻言放手呢?反正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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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上位,朝堂自然是百废待兴,好在先帝权欲控制欲极强,朝中并没有权势极盛的权臣,周嘉接手皇权
虽然有些阻碍,但一番连削带打后,也算是平稳接下了。
“早知道,该留他过一个年再走的。”
太子妃生得毓秀钟灵,英国公府如今已经被平反,她也已经登上了后位,就连难缠的母后都不再需要她应付,在数月之前,她绝想不到人生的转折会来得这么快:“只可惜,臣妾当时尚在禁闭之中,无缘得见。”
“皇后,我想等恩科之后,去碧洲郡一趟。”
“好,臣妾愿随陛下一道前往。”
原本是册封太子才开的恩科,现在他登基大赦天下,这场恩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个人能力看得见,势必能在朝堂上一展所长。
周嘉高坐庙堂之上,曾几何时他是瞻仰父皇的人,现在他终于成为了群臣仰望的孤家寡人,这个皇位原本该是属于另一个惊才绝艳之人的,那日之后,他有一孪生弟弟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周嘉并没有截断消息的传播,他甚至有意放任了。
他不想让闻叙如此寂寂无名地离开,那是父皇和母后的错,哪怕皇弟他本身对皇位没有任何的在意,他也想将能给的,尽数给全。
对方不需要,并不代表他可以就此心安理得地接受,无论怎么说,他周嘉都是既得利益者,而皇弟闻叙如今所得到的,却都是自己用命拼搏所得。
倘若易地而处,周嘉自问做不到那般成就。
朝野之中自然议论纷纷,有朝臣甚至死谏、不愿他就此辱没先帝名声,可什么叫辱没?他所披露之一二,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就连外祖父,竟都进宫替母后求情,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何皇弟不愿意再见对方。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修成了仙长模样,人心就不会痛了吗?
周嘉固执地做着自己的事,一年又一年春,天下稳定,四海升平,他终于来到了碧洲郡的那处泸水小镇,镇子真的很小,江南小桥流水,虽别有一番风味,但与繁华热闹的京城相比,自然是没得比的。
他只带了两个护卫,微服出行在泸水镇的街头,或许是因为他的模样与皇弟实在太过相似,竟有人将他错认成皇弟,在盛京城中,大家都将皇弟认成是他,而到了泸水县,终于是他像皇弟了。
周嘉为这一发现而心生高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偶遇了皇弟从前的书童阿木,继而……看到了闻叙的坟茔。
“不可以拆了它吗?”
阿木也觉得晦气,却摇了摇头:“相公不让我拆,您真的不是闻相公吗?”
“不是。”周嘉沉默半晌,“既然不能拆,那就挪个地方吧。”
空山孤坟,未免太过冷清了一些。
《大盛·嘉帝传》中记载:帝有孪兄,名不可考,天生聪慧过人、有仙人之相,先帝先后见其天资,妒之,几番磋磨仍不改心志,后为仙人渡化、羽化而去,乃有大造化之人也。帝悲之,责令遣造衣冠冢,命周氏宗亲齐拜谒。
帝死之年,葬入衣冠冢之旁,不入皇陵。
然后世周氏江山倾覆,盗墓者几番寻找,却是遍寻不获,便有高人称此坟冢有周氏龙脉护佑,哪怕倾尽世间寻常人之力,也是寻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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