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宋祁虎躯一震，低声呢喃。
“因”与“果”两个音节，极其艰难且缓慢的吐出，在神秘空间内掀起无与伦比的大道风暴。
“轰！”
南明离火摇曳的流光尽数被点燃。
整座空间都进行着剧烈的震颤，近乎沸腾。
这是朱雀经中最本源的大道。
因果大道。
亦是祖凰经中最本源的大道。
祖凰的因果在与朱雀祖灵的因果共鸣。
两幅道图忽明忽暗，最终同时凝实，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与星河对望。
宋祁则处于遥远时空的最下方，瑟瑟发抖。
因果，是宇宙运行所必然存在的规律之一。
一切的现象或是事物，皆有其前因，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
在“因”之下，一切的现象与事物，皆是“果”。
在这一刻，宋祁感受到了一股源自灵魂的颤栗与卑微。
以前的时候，宋祁虽然也经常将因果二字挂在嘴边。
说着一些类似“虱子多了不嫌痒”的骚话。
但那只是狭义上的因果。
一朝悟道，就像是井底之蛙跃出囚笼，方觉天地之浩淼，心下震撼。
这是一种完全不亚于宿命，不亚于时间的无上伟力。
起始于因的上游，牵连着果的下游。
在无形无相的斑斓光点图中，宋祁见到了太多起始于上游的光点。
最恢弘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真焰凰骨。
它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双眸璀璨，直视着宋祁。
这是祖凰种下的因，不知道要宋祁还以怎样的果。
宋祁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被恐惧与黑暗包围。
这种冥冥中的因果关联，让宋祁再也无法以玩家这种超然于外的角度，抱以玩笑或是戏谑的心态。
“呼……！”
火光燃起，驱散阴霾。
三幅火焰道图照彻寰宇，将宋祁自因果的斑斓光点图中唤醒。
宋祁无形的喘息着，宛如溺水之人上岸。
或许因果大道，并不是能够展现出最惊人战力的大道。
但它绝对是最神秘……不，最诡异的一种大道。
似乎后世所有踏入因果之道的生灵，都会与“引路人”产生难以切割的关联。
宋祁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一门很难自行参悟的大道，必须要有“引路人”的存在，方才能够推开因果的大门。
祖凰修行因果……朱雀祖灵亦修行因果……
朱雀明明是一种独立的生命个体，在血脉上与凤凰并无关联。
但偏偏，朱雀的生命形态与凤凰又存在着很多相似之处。
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因果？
宋祁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原本按照宋祁的修行计划，他已经不准备再参悟其他的大道了。
因为如今的道，已经足够多，甚至可以用驳杂来形容。
宿命大道只是一个雏形。
如果宋祁不准备将其正式参悟，便不会打破现有大道之间的平衡。
但宿命之道，神鬼莫测，宋祁是不会舍弃的。
现如今，又多了一个因果大道。
因果大道，不是宋祁想不想修行的问题。
即便宋祁不想，也必须要修行。
它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就象征着因果之间的循环。
若不能正式掌握因果，宋祁的修行必然会被因果所累。
宋祁甚至可以预见到一幅关于未来的模糊画面。
那是宋祁的成王大劫，浩瀚的金色雷海盖压一方星域。
宋祁在成王大劫中被因果所累，身死道消。
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宋祁在心中默默吐槽着。
不知不觉间，宋祁也算是见识过八本皇道经文的大人物了。
根据宋祁的观察，每尊皇者，都掌握着一种完全有别于其他大道的大道。
并不是说这种大道有多么独特。
所谓的有别于，是自身所掌握大道的横向对比。
比如虞皇的宿命，黎皇的时间。
这种有别于自身其他大道的大道，直指一尊皇者的本源。
宋祁愿将其称之为皇者的本源道。
祖凰与朱雀是因果，黎皇与玄武是时间。
虞皇独树一帜，钻研宿命。
雷帝则是执掌雷霆权柄的化身。
青龙……宋祁不太清楚。
但绝对不是雷霆大道。
如果是雷霆大道的话，宋祁绝对会感受出那种截然不同的韵味。
宋祁总结出的这些信息，已经涉及到皇者的修行了。
绝对是宇宙间最上层的秘密。
也就是宋祁这种天赋异禀的选手，才能同时舔到这么大佬。
经过横向对比外加综合考量，方才得以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