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好了,好喜欢你哦,父皇。”朱厚照高兴地搂住他。
这儿子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朱祐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只是一场误会,朱祐樘便不再追究,让他自行处理了。
朱厚照视线转到小太监身上,吓得他一阵颤抖。
忽地眯起眼睛,笑着对小太监说,“你能看出画像的不凡,本宫赏你十两银。”
小太监瞪圆了眼,惊得跌倒在一旁,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赏赐他十两?
不管如何,忙不迭地爬起来,磕头,“谢太子爷赏赐。”
听到有赏赐,刘瑾瞬间红了眼,刚刚脑袋里搜索的各种应对都不管了。
只想着有赏赐,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爬到朱厚照身边,低声说,“其实这事是臣的主意,臣对太子爷忠心耿耿,是不是臣也有……”
不知算不算功劳,刘瑾不敢说。连个小太监都有赏赐,他身为他们的主管,为什么没有?
朱厚照哦了一声,“差点忘了,刘公公……”
“你什么都没弄清楚便惊动父皇,不事先禀告本宫,掌管本宫各种事务却明知故犯,僭越之举及查证不实,本应杖责二十,本宫乃念你护主心切,免除杖责,虽杖责之刑可免,但惩罚仍需受,本宫就罚你扣除半年俸禄。”
眉眼弯弯等待赏赐的刘瑾,听到一番如此严重的话,刹时傻了眼。
不但没赏赐,还要扣钱?
不但不能反驳,还要跪地磕头,还要表现得诚恳深切,“谢太子爷恩典。”
朱厚照刚想转身离去,似乎想到什么,对朱祐樘旁边的老太监说,“吩咐内务府刘公公扣除的半年俸禄记到本宫名下。”
在场的人不禁吃了一惊,刘瑾太监品级虽高,俸禄却很少,半年俸禄都不够太子随便玩玩的,连臣子的钱财都不放过,这太子真够……特别。
没人敢说什么,毕竟事不关己,垂眉低眼的,老太监朝他行礼恭敬地应了一声。
刘瑾低头,眼中的怒意更深,这下不仅对付不了向清惟,还亏了半年俸禄。
内心积藏的怒火无处可发,狠狠地瞪了小太监一眼,吓得他跌倒在地上。
翌日
新增的两个客人于前一天在悦来客栈下榻,莫瑶提前将名单交给了陆阳哲。
陆阳哲直接在客栈安排就好。
这次加上陈老板、张老板及两个下人,算上两个导游,八个人,寻常的马车相当拥挤,所以提前让掌柜找了辆稍大的马车。
陈老板和张老板一早就在客栈门口等候。
想到今日能到皇宫参观,他们便血脉沸腾,一种兴奋冲上大脑,顾不得脸上身上的伤痛。
还精心打扮了一番,两个互相斗艳一般,非得分出个胜负才善罢甘休。
穿上平时不舍得穿喝喜酒才穿的大红喜服,戴着粗金项链,手上带着各种金戒指玉扳指,有意无意地亮出来,脸上一副得意的神情。
整一个暴发户的形象,平常已经够暴发户了,今儿更厉害几倍。
阳光照耀下,两人珠光闪烁,像个绣着金色花纹的大红包一般,刺得人眼睛发疼。
当然,如果能自动忽略脸上的淤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