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虎心想,好善谈呀,扯到父亲身上去了,他言归正传:“我是摄影家协会会员,现在,我想些作品。摄下这景色。缺个美女衬托,你能够站在这海边,让我照张有美女衬托的风景照片吗。”
“行哇。”黄梅就站在海边一块岩石上,让章虎拍下了美的瞬间。黄梅说:“你以后能将这照片寄给我吗?”章虎说:“怎么不可以,你没有带照相机吗?”
黄梅一笑:“照相机的电池没有电了。”章虎说:“那么,我干脆给你与你父亲多拍几张照片吧。”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他们的爱情是在海南的“鹿回头”雕塑前萌发。那次,他们一行来到三亚鹿岭,在鹿回头的雕塑前,听导游讲述鹿回头的故事,章虎在看黄梅的眼睛,黄梅在看章虎,就这么相互对视,黄梅的脸红了,低下头时,又瞟了章虎一眼,章虎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章虎悄声说:“我们要是能够……算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嘲笑我。”
黄梅笑着鼓励他:“你说呀。”“我们要是像猎手与鹿仙女多好。”黄梅心潮激动,但口里却说:“那是神话中的人物,我们怎么可能像他们。”
章虎:“怎么不能够像他们。”
黄梅:“比方说,牛郎织女是《天仙配》神话传说中的人物,我们能像他们吗。”章虎:“我们完全能够像他们一样相爱。”黄梅说了一声:“你真浪漫。”
回到武汉,黄梅发表了一篇散文《鹿回头赋》,章虎发表了一幅摄影作品《鹿回头倩影》,编安排在同一期报纸副刊的一个版面上。于是,双方开始打电话,章虎说:“你的散文我看了,真流畅。”
黄梅说:“你的摄影我也看了,真是美。”章虎说:“我要向你请教,对了,我们可以经常来到文配图片,图文并茂吗。”黄梅回答:“好哇,我也要向你学摄影。”章虎说:“我想同你经常见面,行吗。”黄梅回答:“我也想同你见个面,好哇。”
一个男青年与一个女青年,刚认识的时候,谈话没有约束,谈得十分投机的有,谈得十分热烈的也有。可是,一旦他们都有爱的意思时,女性是害羞的,男性是不好意思的。他们现在彼此的谈话显得很呆板,就是因为他们刚刚恋爱。婚姻大事是人生的大事之一,所以,他们的表现认真又拘谨。
他们就这样,经常在一起旅游,在一起喝茶,在一起吃饭。章虎变得拘谨起来,他上次在鹿回头的话语那么明显,却没有理想的反馈,他不敢再次表态了。无巧不成书的是,黄梅病了,住进了医院,章虎去医院看望。他提了一大包水果,有苹果、香蕉,还有黄梅喜欢吃的火龙果,外加一把鲜花。
护士一看架势,好羡慕哟,就说:“黄梅,你真幸福,你的男朋友好帅气。”章虎一下愣住了。黄梅笑道:“是啊,有这样的男朋友,我很高兴。”
章虎说:“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病中的黄梅不愿转弯抹角了:“我愿意。”
章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等你病好后,我就向你求婚。”“我当然同意。”
他们从恋爱到结婚,打的是闪电战。婚后,住进了一室一厅,两口子亲密无间,不久,他们开始磕磕碰碰,牙齿与舌头打架一样,摩擦出各种矛盾。例如,他们住的房间墙壁上贴了一层布纹纸。章虎画画,高兴时,在墙上涂上一笔色彩,黄梅皱起眉头。
章虎抽烟,兴奋时,习惯随手将烟头在墙壁上一按,一段时期,墙壁上的烟头黑点密密麻麻。这下,黄梅忍无可忍了,生气地说:“真缺德,我不知道你这么脏。”
章虎回击:“你骂谁缺德,我原来就是这样。”
黄梅说:“我怎么不知道呢。”章虎答:“我为了与你结婚,当然要掩饰。”黄梅讽刺说:“现在你不掩饰了。”
章虎说:“我现在要恢复艺术家的自我。”黄梅问:“你不怕我走了。”章虎很自负地说:“我怕么事,你这煮熟的鸭子飞走,哪个稀罕。”
他们的破裂开始了。黄梅的妹妹来了,一看房间,他们的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烟头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