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不用愁房租水电费,不用愁生活费。可现在呢,越想越觉得后悔。你看老孙才与我离婚,就有几个女的看中了孙,这证明孙确实有他的板眼。看来,我不能够再犹豫下去了,总之,买个假手机是吃的小亏,如果将老大活人放走了,那就吃了大亏。
一天下午,我听弟弟林明说,孙坎坷接到民政局的一个电话,通知他明天晚上六点到一个茶座。我开始多了一个心眼。我弟弟林明还对我说:“有个女人经常带着一个小孩来店里。”这会是谁呢?
于是,我有几次不给孙打电话,却突然行动。结果看见是那个民政局的女人在店里,送自己的女儿跟老孙学画画。那个女的看见我有点不自然。我呢,在店里,不能够发恼,还要装出一脸笑。因为我们已经拿了离婚证,我公开管孙坎坷,没有一点道理。再说,我有点爱面子,不能够让人家说我还耍赖,抓住孙坎坷不放。
我看到柳爱平经常在店里找孙坎坷,心里有点嫉妒了,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到孙坎坷住的地方去,突然袭击,坏他们的好事。我知道,柳爱平喜欢上孙坎坷;我知道了,柳爱平有个晚上去见过孙坎坷。我该怎么办,我要想办法去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一天晚上七点,我在电话亭给孙坎坷打电话:“老孙吗,我要上楼来拿东西。”孙慌忙说:“现在家里有人在谈话,你明天来吧。”我听了,在心里说,说得好听,有人谈话,我看是在有人偷情吧。
一种妒忌心情,让我一下挂上了电话,双手一搓,径自往楼上冲。心想,我有开门的钥匙,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看他们在房子里做什么丑事,让那个女人以后见了我就难为情。
孙坎坷可能会发恼说:“你为什么离婚了还要来呀。”说不定还会动手打我。我怎么办?对了,我就理直气壮地说:“我的东西还没有搬完,来拿东西的。”我还要提醒孙:“老孙呀,我是为了你不被别人欺骗,因为我毕竟与你有十年的夫妻感情,要是你被骗了,我那百分之五十等你卖的产品,就会跟着遭殃。”
如果他们什么没有做,我该怎样说呢?这也好办,我就什么也不说,或者说:“今天我要在客厅里休息,虽然离婚了,我的房子还没有租好,今天晚上,你老孙在房里睡,我就在客厅里睡,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那个女人呆不住,一定会立马走人。我这样搞是不是显得有点下贱?我认为顾不得了,一旦时间长了,那个女人与孙坎坷接触多了,日久生情,孙坎坷一定会迷上那个女人的。因为那个女人比我年轻,对男人的吸引力肯定比我的吸引力强。
老实说,我如果离婚了觉得一点不后悔,我是不会来纠缠的,这等于是送肉上砧板。可是,我现在开始后悔了,再不行动就迟了,会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拣个便宜。
作好了思想准备,我气啉啉地冲上了楼,用钥匙掏开门,一进门,那个女人正在洗碗。我说:“哟,是谁好勤快呀,我好象在那里见过呢,你的名字叫柳爱平吧。”
那个女人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我又去对孙坎坷说:“老孙,你不欢迎我来吗?不要这样么,我们毕竟是十年的夫妻了,我担心你被哪个年轻的女人骗了。这样,你以后的晚年吃什么,还有我放在你这里卖的东西也会损失呀。”
孙坎坷不理睬我,眼神流露出对我的厌恶。我晓得,他不说话,是怕我钻了他说话的空子,搞的更难堪;我知道,孙坎坷想让我觉得没趣自己走人。
我看见那个女人还在认真地洗碗,一个个地洗得好仔细,没有走的意思。我就说:“女主人,要不要我来帮忙啊,看来我要对你进行传帮带。”
那个女人还算老实,一直没有吭气,我摊出最后一张王牌对孙坎坷说:“今天对不起,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客厅里睡觉,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睡?”那个女人用抹布将手一擦,对孙坎坷说:“孙老师,我先走了。”孙坎坷老师要送,我将孙一挡,说:“老孙,我有要紧的话对你说。”老孙只得留步,那个女人赶快“噔噔”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