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市购买田亩、迁移簿籍等事更是齐王应允之事。”
“你等还要再免费帮士卒们将那些女子送回士卒们的故乡。”
数百仆从如同流水线的工人一样手脚麻利的将刀币穿在麻绳上,待串满一千枚便打上绳结,随手扔到马车上。
这么脏的法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匡勇迷茫的看向田轸:“敢问田副将,此战我军发下的赏赐共有多少?”
“单单这军市,能为我大齐赚取多少商税?!”
所有将领都眼前一亮,期待的看向嬴成蟜。
嬴成蟜摇了摇头:“无须收费。”
军市在战国时代很常见。
迎着嬴成蟜那择人欲噬的目光,所有将领心脏都猛然一颤。
“虽然我等也付出了诸多田亩、布匹、酒肉,但我等盈余也是不少啊!”
“最后三成,是给相邦的!”
卜禾慨然摇头:“末将便是挖空了脑袋都想象不出。”
嬴成蟜又看向后望:“我大秦重信诺。”
如果嬴成蟜愿意的话,后望甚至都想直接跪在嬴成蟜面前,高呼一声夫子了!
“将士们昨日花费的钱财虽多,但每一枚刀币却都必定物有所值。”
顿了顿,后望低声道:“且,卑下在来之前就得了大伯的话。”
匡勇和田轸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不敢置信。
若是有人循声走进这片库房区,便可见金灿灿的刀币竟堆满了十余个库房,甚至是在库房外堆出了几座小山。
能于战一道冠盖天下,于匠一道令人敬服,已是不易,如何还能有精力放在商贾之道上?
但跟着嬴成蟜布置数日后,后望服了。
嬴成蟜略一思虑后,吩咐道:“战争定会令得很多人流离失所。”
“没有需求,我们就为他们创造需求!”
听见后望的话,一众军将目光火热的看向嬴成蟜,露出讨好的笑容:
“未曾想,左相非但允文允武,于这商贾一道竟还如此精通!”
“依卑下所见,军市以后的收入必定会越来越少。”
田轸的目光也很是迷茫,下意识的回答:“此战我军共斩首十九万三千六百一十二级,其中齐军斩首十八万一千三百七十八级。”
“于商,左相反手间便可赚取千万刀币!”
嬴成蟜笑而颔首:“然也!”
“诸位售于军市内的田亩之所以廉价,乃是因本将以此战的战利品弥补了诸位的损失。”
后望当即回答:“女闾为主,而后便是酒肆、甲胄兵刃、各色吃食……”
“于战,左相威震天下!”
“有话就说!”
“去多寻些无亲无靠的女子,未婚丧偶皆可。”
嬴成蟜笑而颔首:“既然后相有言在先,那本将便不担忧了。”
“这些物件,以你的名义放在军市之内售卖。”
“将士们竟是非但花光了此战缴获,甚至还将从家中带出的钱财也近乎花销殆尽!”
各类神兵利器、奇珍异宝被如垃圾般堆放在一起,又被数千名汗流浃背的底层僮仆背负向军市。
“后某昔日自诩为齐地巨贾,今日后某方才知,这人世间竟还有财神临凡!”
“若是能将这军市定为常例,日后我大齐出征或许反倒是一件赚钱的生意!”
嬴成蟜反问:“未婚士卒的钱财主要花在哪儿了?”
一架架马车承载着刀币奔赴四面八方。
“速去!”
“明白吗?”
嬴成蟜冷然环视全场:“那还不速速先去巡查?!”
一开始嬴成蟜要求主导此战军市时,后望还嗤之以鼻。
“正所谓,无尖不商!”
“仅仅昨日一日,军市赚取的钱财便比之此战下发的赏赐更多?!”
嬴成蟜笑了笑:“如此看来,田副将和卜禾子都猜错了?”
这是所有将领心中共同的想法!
僮仆擦肩而过之处,大群美艳女子正在紧张的描眉画眼,准备跟着马车一起前往工作岗位,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然,在战争之余赚点小钱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天南海北的食材被成车卸下,大群庖厨聚集在一起同时烹饪。
久闻玩战术的心都脏。
后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加重语气道:“九百二十五万五千六百七十一刀!”
“据闻左相与秦文信侯私交甚笃,但便是秦文信侯的商贾之能也比之左相不如啊!”
“今日呢?今日又能赚取多少钱财?”
嬴成蟜凑近后望,低声道:“旬日内,会有一批从大秦运来的甲胄兵刃、珍宝战利。”
其他将领也赶忙点头附和。
“首、事二功合计十八万四千四百八十七级,由此下发赏赐九百二十二万四千三百五十刀。”
“纵然我军先大胜一场,可左相如今将所有精力尽数放在商贾事上,更欲掏空全军将士的钱财。”
“左相就不怕我军士卒惫懒散乱,大败亏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