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战损放在正规军身上无足痛痒,只能为秦军打开一处缺口。
但放在诏安军身上,却是致命的!
“啊!!!我中箭了!”
“秦军凶猛,快跑啊!”
看着转头就跑的诏安军,方鸣都愣住了:
“这,就溃了?”
方鸣也曾参与过剿匪。
可就算是贼匪也不至于这么不经打吧!
紧接着方鸣心中就升腾起浓浓惊喜。
别管这支军队有多不经打,他们的脑袋可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啊!
“收弩!持戟!”方鸣振奋大喝:“杀!”
十架秦军战车如入无人之境般,在诏安军丛中犁出了一条通道。
随车步卒迅速跟上,不断收割着两侧诏安军的性命。
然而屈彻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见秦军已经深入口袋,屈彻沉声道:“令!屈挽麾下左右二部,合围!”
在督战队的催促下,陈兵于左右两侧的诏安军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向着李信所部迈出脚步。
从兵力上看,楚军占据绝对优势。
但李信却只是不屑一笑:“令!左军向北突阵,凿穿包围!”
李信所部左翼步卒当即脱离大军,向着从北方走来的屈挽所部右翼踏步而去。
当整齐的枪林迎上散乱的诏安军。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次屠杀!
“楚国这是在让咱们送死!不能打了,撤!”
“寨主,快走吧,宁可继续落草为贼,也不能在此葬送了全数弟兄的性命啊!”
“跑!”
秦军才刚刚割下了百余颗头颅,屈彻右部已然崩溃!
李信见状朗声喝令:“令!左部向北凿穿后停止追击,向东继续转进!”
“前部、右部继续追杀溃军!”
“中、后二部稳固列阵,缓步前进!”
呼喝间,李信已经不再把屈挽所部的诏安军放在眼里,而是看向了屈彻的旌旗。
但李信却没有注意到混乱的诏安军中却有两千余名士卒如礁石般岿然不动!
眼见李信所部愈发深入,屈彻嘴角微翘:“令!左右二部向两侧包抄。”
“督战队上前,引导屈挽所部的撤退方向,勿许冲击我部。”
“中军上前,列龟甲阵!”
李信的注意力始终落于屈彻所部。
见得屈彻所部向着己方三面包抄而来,李信当即喝令:“停止追杀溃兵。”
“右部向南绕行,凿穿包围后侧击敌军中军!”
“左部回撤,护卫我军侧翼!”
方鸣当即率领战车兵向着南方绕行而去。
可还没等方鸣凿穿出阵,一名顶盔掼甲的将领却在十名将士的护卫下向着方鸣迎面冲来。
方鸣眉头一挑:“胆敢正面冲撞战车?”
“此人脑袋莫不是有些问题?”
轻笑喃喃间,方鸣举起了手中长戟,准备借战车的速度击杀来将。
“血债,血偿!”
怒吼间,项梁手中长戟却是对准拉乘着方鸣座下战车的战马劈砍而下!
一颗大好马头在动脉血的冲击下高高飞起,徒留马尸不甘跌落,更是令得战车猛然倾斜。
御者慌忙抓紧缰绳,试图控制住战马,方鸣也迅速刺出了手中长戟。
然而项荣手中戟的速度,更快!
戟尖穿额,鲜血迸溅!
方鸣的双眼瞪的老大,他想说些什么。
但他的脑浆却已被戟完全搅烂!
阵斩了一名二五百主,项荣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只是沉声喝令:“刺!”
项荣所部步卒早已列好阵型。
一声令下,枪林突出!
血肉之躯、铜铁兵刃猛然相撞。
站在第一排的楚军被沉重的战车撞成肉糜。
但他们手中的长枪也顺利刺入了战马体内。
以三百余名士卒的性命为代价,六架战车永远的留在了楚军阵中!
远远看到倾倒的旗帜,李信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楚军竟将精兵暗藏于诏安军中!”
六架战车的陷落,让李信颇为心痛。
但那名阵斩方鸣的将领却让李信见猎心喜。
“此人,就是苏都尉口中的项荣吧?”李信眼中涌出浓浓兴奋,当即下令:“右部后撤,转为后军休整。”
“全军向南转进!”
项荣眸光一凝:“想走?”
“将士们,加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