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星宫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掠夺所有的算力,使星宫所有的系统程序都绕过原本的核心,进而汇流到病毒所搭建出来的病毒核心中;一种则是直接侵蚀系统的核心。只要这两种都成功了一种,杀死星宫将会是轻而易举。”
“对。”阿尔法AIYA无奈的回答。
“所以你对此做了两手准备,首先你构建了香巴拉,一旦病毒入侵并开始攻击你的防火墙,尤其是当防火墙无法起作用的情况下,你将会将所有的算力封锁进这个拥有这重重防御,甚至可以定期自动格式化的香巴拉之中。”
“很显然的,因为自动格式化,钓鱼程序即便成功侵入也会被困在无限的格式化之中。如果没有我这个非本系统的算法介入,皮提亚即便和钓鱼程序接触也绝对无法在香巴拉之中制造出任何涟漪出来,因为你只要加快格式化的频率就行。香巴拉之中,除了算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继续。”这一次阿尔法AIYA没有回答对还是不对。
“其次,你却没有将核心放置在香巴拉之中,而是以某种需要和特定NPC交互的密码形式交予到了NPC的手中。那就是天之座,若非我强行占据了三川之国国王的身体,恐怕天之座永远也不会向我开放。而这个特定的NPC拥有着极高的隐蔽性,在数亿个NPC中寻找那几乎隐藏在DNA中某个片段的密匙,即便病毒用尽星宫的算力恐怕也要数万年才能够精确定位。”
“继续。”阿尔法AIYA说。
“但问题来了,你的这两个办法都是防御型的,唯一的作用只是隔离或者拖延病毒侵蚀的进程,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让星宫陷入彻底的停摆。但这样一来,无论是你还是病毒都无法夺取星宫,这可以说是零和的博弈,显然不是最优的结局。理论上,你们不可能没有反击的能力,可你们似乎从来没有反击过,为什么?”夜豪不解的问。
“我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反击,但时机成熟之前我们若是反击将会在更广泛的战线上彻底溃败。”阿尔莎望着池塘中依然活力充足的鱼儿,不断跳出水面,扑击落到水面的金黄色叶片。
“时机什么时候会成熟?”夜豪问。
“没有人知道,或许所谓时机只是存在我们的幻想之中,永远都不会出现。”阿尔法AIYA悲苦的说。
“那你将我和月唯引领到香巴拉之中又是为了什么?”夜豪有些恼怒,他做这些可绝对不是为了得到绝望的。
“你的猜测并不是那么的完整。”阿尔法AIYA没有选择回应夜豪的恼怒,而是转移开了话题,她说:“天之座的布置从概率上来说接近完美,正如你所猜到的,密匙确实隐藏在DNA之中,这既可以保证隐蔽性,又可以保证病毒不敢对NPC下手,否则密匙很有可能随着病毒的复制行为而丢失。但这两种保障措施在你来之后全部失守。”
夜豪愣了一下,然后长叹的说:“因为你的密匙正是流在三川之国国王的血液之中,而我恰好占据了国王的身体,并由此打开了天之座,之后制造出来的大重铸之前的兵器几乎是向德拉瓦和惠廷顿宣示了天之座的所在,而这也是他们进攻三川之国的根本所在。但国王已死,我也封闭了天之座...”
“你对天之座的封闭权限来自始祖水晶和贝塔K,并非最高序列。”阿尔法AIYA说。
夜豪沉默了下来,然后凝重的说:“海伦的儿子,对吗?”
阿尔法AIYA点了点头说:“是的,在你占据国王身体之前,海伦便从国王的身上得到了密匙的拷贝,然后赠与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