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大事却没有做大事的果断。”夜豪伸出手去在匕首上轻轻一拂,匕首魔术般的回到夜豪手中。
“跟我来。”夜豪淡淡的说,其中却是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阿尔莎默默的跟着夜豪。
“你一定在想,我千辛万苦,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得到的就是这个?继续的花天酒地,继续的为皇后的美色所迷,继续的不管国事,甚至打算继续重用首相,这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我的努力,我的辛劳究竟为了什么?对不对?”
夜豪说完来到了一个寂无人声的花园中,转过身来,阿尔莎已经是清泪纵横,夜豪所说的句句戳中她的心声。
“既然你如此的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心中说。
“我问你,这些天我让你阅批那些折子,你觉得有哪一个是真的用得着我去批的?又或者有哪一个是我批了能够施行得下去?我不要多,除了那些民间选美、颁发奖章之类的面子工程以外,阿尔莎你举出一件来,哪怕是一件给我听听。”夜豪长叹一声。
“你不说话,是不是一件都没有?”
阿尔莎抹去眼泪,点了点头。
夜豪宠溺的拍了拍阿尔莎娇小的肩膀,说了一声:“坐吧,这些天你辛苦了。”
阿尔莎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虽然依旧一头雾水,但她知道自己的国王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
两人对面坐下,夜豪等着阿尔莎,直到她将心中的郁闷释放干净。
“陛下,对不起。”
阿尔莎抽泣的道歉,虽然鼻涕和眼泪将其俏美的脸庞糊得不雅,但夜豪却是觉得眼前这个小侍女比那国色天香美艳无双的皇后美丽得太多太多了。
“无妨,你不过是看不透当前的形势罢了。你也看到了,这内阁我坐不坐在那里根本就是一个摆设,甚至更糟的会沦为一个嘲笑的对象。整个内阁如同一个没有丝毫缝隙的鸡蛋,你根本找不出突破的口子,若是使用暴力,这个鸡蛋则会立刻给你闹个鱼死网破。其实何止内阁,军队、贵族、领主、世袭的爵士们、骑士、甚至连那些下人都把本王当成了空气,他们只是表面上对本王尊敬,实际上他们只听从权力的号召,而本王手中最缺的就是权力。”
“可陛下是三川之国的国王啊,谁能有你有权力大?”阿尔莎抹干眼泪,不解的问。
“权力好比水源,需要溪流来让权力之水扩散开来,而人就是溪流,可惜的是,目前真正能够忠心于我的只有一人。”夜豪清澈的眼神望着阿尔莎,直到把她看到低下脑袋,满脸羞愧。
“陛下,对不起。”
夜豪哈哈的笑了起来。
“陛下,你别忘记了还有海撒爷爷。”
“嘿,那个墙头草,鬼着呢,他可不会做雪中送炭的事情,锦上添花倒是不会落于人后。”夜豪切了一声。
“陛下,海撒爷爷和我爷爷一样,都对王家忠心不二的。”阿尔莎急忙解释。
“我当然知道,我可不全代表王家,王家的人多着呢,那个格林不就王家的人。不过,至少他现在占着一块茅坑,还是装着最硬的屎的茅坑,他能够将这堆硬屎给捂软了,也算是为本王免去了最大的后顾之忧。”
“陛下,你这比喻太难听啦。”阿尔莎听着直挖耳朵。
“还有你一定奇怪本王既然知道皇后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甚至还放了首相对吧?”夜豪问。
“恩,陛下,我确实不明白,你大可趁着这个机会肃清首相的势力....”阿尔莎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思考了半晌也学着夜豪的语气,娇嫩且萌的说:“可陛下没有人来帮忙肃清首相,说不定肃清到一半,反而把首相给逼反了,陛下是不是?”
“哈,一点就通,我这个小侍女是越来越聪明了。”夜豪抚掌而笑着说:“不错,就算皇后不来求情,我也打算找个借口把首相放出来。当然,我把他放出来也不是安着什么好心。”
“陛下,你什么时候变得满肚子的坏水的,你想怎么整治首相?”阿尔莎两只眼睛闪动着学习和八卦的光芒。先前的委屈早已经一扫而空。
“怎么整治那要一步一步来,先站稳脚跟。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我就这样关着他,内阁的势力会不断的给本王找麻烦,而且按着首相眼下在国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恐怕会弄出一堆堆不利于本王的事件出来,并借机提高他尼威亚的声望,再在民间渲染本王的昏庸无能,甚至借用大国的名义来推翻本王的统治也不无可能。所以首相出来远比关着好,利远远大于弊。”
夜豪望着远处的无尽的蓝天,冷笑一声说:
“而且,首相不出来,他手中的权力也一同关着,我怎么从他身上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