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清馨院,杨梓君的闺房内。
身着浅绿色襦裙,头别木簪,“相貌平平”的萧后,上半身正伏在杨梓君的床榻上。
她那双白净、娇嫩的手掌探进了,叠放整齐的被褥里。
身着素色长裙,蒙着轻纱的萧嫦曦,站在床榻旁,双眸紧紧的盯着萧后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萧嫦曦就见萧后一脸忧郁的收回手掌。
萧嫦曦神色一紧,凑到萧后跟前,双手叠放在胸口,小心翼翼的说道:
“结果如何?”
萧后神色黯然,长叹一声。
“哎,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萧嫦曦闻言娇躯一震。
.....
清晨,萧嫦曦和萧后穿戴整齐后,终于想起昨晚,两人只顾着聊李渊的事,居然忘了跟杨梓君表明身份了。
于是两女洗漱完后,便兴冲冲的来到了,杨梓君的闺房外。
敲了几下房门,见屋内无人应答后,心系女儿安危的萧后,便一把推开了房门。
结果进屋之后,萧后才发现杨梓君的闺房内,半个人影都没有。
为了判断,杨梓君昨晚,是不是在闺房里睡的,萧后特意查探了一下,那床被褥的温度。
在感知到被褥冰凉程度后,萧后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昨晚自家女儿,睡在了哪里。
萧后此时悔恨万分。
[哎,早知道就该把狗贼的事,放一放的。]
[狗贼真是害人不浅啊!]
[得了大隋的天下还不够,如今又害妾身的女儿,失了清白。]
[狗贼,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萧嫦曦看着咬牙切齿的萧后,心里叹了口气。
她施施然坐在床边,伸手揽住了萧后的肩膀,柔声道:
“阿姊是担心君儿跟了秦郎,将来会受委屈?”
萧后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大隋已经亡了,可再怎么说,君儿也是二郎的嫡系血脉。”
说到这里,萧后苦笑了一声,道:
“呵,如今却要委身给他人做妾,更何况,秦明的正妻,还是那狗贼的孙女。”
“压低了君儿的辈分不说,说不定君儿将来,还要被李家后辈欺负。”
“若是二郎泉下有知,定然会怪罪妾身的。”
说到这里,萧后表情讪讪,抬起双手捂住了脸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听到萧后这么说,萧嫦曦黛眉微蹙。
萧后毕竟是君儿的亲娘,她这么想,萧嫦曦能够理解,但却不能接受。
因为她现在从上到下,从身体到精神,已经全都是秦明的了。
她的眼里和心里,全都是秦明。
故而她不接受,萧后这样的说辞。
萧嫦曦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转动萧后的肩头,让萧后正面朝向她。
“阿姊,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况且,您也知道,当初君儿病重,长安城里的医师也都束手无策。”
“若非后来遇到秦郎,君儿恐怕已经性命不保。”
“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君儿以身相许了。”
萧后看着神色严肃、言辞犀利的萧嫦曦,愣了一下。
但很快萧后,便明白萧嫦曦为何会如此说了。
她伸手握住萧嫦曦纤纤玉手,手掌在萧嫦曦手背上,拍了拍,调笑道:
“我家小曦儿终于长大了,知道维护自家男人了。”
话音刚落,萧嫦曦的俏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朵边,她跺了跺小脚,满脸羞涩道:
“阿姊,你又笑话奴家。”
萧后抿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萧嫦曦的丸子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