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听完,跪伏在地,拜道:
“孩儿对不起阿父,让阿父受委屈了。”
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儿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在他看来儿子这次虽然是失败了,但这对于他来讲反而是好事。
毕竟一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尤其是他们关陇士族的继承人来说。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一次失败而自暴自弃。
更何况长孙无忌更看重的反而是自家儿子,能不能在这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更快的成长起来。
“好了,这次的事为父,替你抗下来了,不过明天你得跟为父去趟秦府,当面争得他的原谅。”
长孙冲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仰着头说道:
“要我去给那个泥腿子道歉?”
长孙无忌闻言皱了皱眉,怒道:
“泥腿子?为父刚刚说的你都忘了吗?不要轻视任何一个敌人。
你也不想想,秦明他要真是个泥腿子,能被陛下如此看重吗?
不说他的文才如何,就凭他一介平民百姓,靠着自己的经商的本事,拉着朝中的几位国公一起做买卖,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甚至为父怀疑,他也许已经猜到这事背后是你指使的了。”
长孙冲闻言一下子像是被抓住了尾巴,跳起来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长孙无忌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他捋着胡须,说道:
“他有没有猜到是你做的,明日便可见分晓。”
说完他拍着长孙冲的肩膀说道:
“冲儿,秦府一行,关系到陛下对这件事的态度和陛下对你的处罚,所以无论如何明天你一定要先得到他的原谅。
冲儿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韩信尚可忍受胯下之辱,你为何不能?
只要过了明天这道关,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玩死他。”
长孙冲听到这话,心情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躬身道:
“孩儿着阿父教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长孙无忌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贞观六年,正月十七,巳时,蓝田县秦家庄。
秦明一大早起来,便收拾东西带着一行人回了蓝田县秦府。
刚进秦府,萧嫦曦便让人去学院,找来了孙思邈道长给秦明把脉看伤。
此时秦明的里屋站满了人,大家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坐在凳子上,把脉的老人。
孙思邈收回手,微笑的看着秦明说道:
“山长,这伤口缝合术果然神奇,受了这么严重的刀伤,居然没有一点炎症。
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有些虚,老道开一副药,早晚各熬制一副,吃个五天便可恢复了。”
秦明靠在床头,闻言笑着说道:
“有劳孙院长了。”
孙思邈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写起了药方。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萧清婉快步走了进来,便秦明行了一礼说道:
“公子,齐国公在府门口求见。”
秦明愣了一下,想了想他说道:
“婉儿你先安排人带齐国公去前厅,我稍后便过去。”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