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那早点休息吧，不要累到。”
这一次温晏清肯听了，但换成牵她的手不肯放。
躺回床上，林甘棠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到他身边。
温晏清确定她是真的不走了，才放松紧绷的身体。他慢慢伸手搭在她腰间，见她没有抵抗，才将她环进自己怀中。
时间滴答流走，借着床头昏暗朦胧的夜灯，林甘棠看到温晏清闭上了眼睛，呼吸浅慢。
她伸手摸摸他软软垂下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应该睡着了。
林甘棠轻轻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便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她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旁，离床远些，拨打电话。
而她以为睡着了的温晏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望着她的方向。
“邱医生，很抱歉现在打扰您。对，头疼，就在今晚。”
温晏清听到她压低的声音。
夜灯的光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投出阴影，他的睫毛颤了颤，努力去看清她的身影，然而只看到床边一点昏黄的光。
不久后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徐徐闭上双眼。
林甘棠回到床边放下手机，躺回他的身侧。
医生说脑部神经复杂，不排除情绪波动过大刺激神经引起的疼痛，虽然复诊已经大致排查了遍，但不放心的话可以明天到医院针对头部伤势再做深一步的检查。
林甘棠轻轻碰了碰他的眼尾，轻声叹息。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离开会崩溃了他的情绪，不然她如何都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