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闻言，神情涌现出几分复杂，同样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师妹。
“小师妹？”
可话音落下许久，仍旧不曾得到小师妹的回答，明月的眉宇间不由得泛起几分狐疑。
清风见状，同样察觉到了异常，眉头顿时一皱，轻声呼唤道。
“小师妹？”
“看来，桌宗主为了促成这桩联姻，倒也废了一番功夫啊。”
就在这时，无名忽然上前，瞥了一眼卓不凡后，便是来到卓婉身旁。
“熊熊”
五指虚握，无名掌心涌起一团黑红色的火焰，猛地一拍。
那火焰，瞬间没入了卓婉的身躯。
“嗡嗡”
火焰入体，熊熊燃烧着，片刻后，似是打破了某种禁制，卓婉的身躯猛地一颤。
“哗啦”
接着，卓婉忽然抬手，掀开了头上的红色盖头。
一双眼眸，楚楚动人，望着身旁的清风，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滑落。
眼眸中，更是弥漫着各种复杂神色，委屈，可怜，愧疚，爱慕...
“师兄，你...”
“来了？”
卓婉缓缓伸出手，捧着清风的脸颊，眼眶中饱含热泪，可她却是在笑。
她就知道，清风师兄是爱她的。
“婉儿——”
清风看着面前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神情也是出现了动容。
轻声呼唤一句，伸手擦拭掉卓婉脸颊上的泪珠。
这一刻，他好像不再后悔自己破坏了这场婚礼。
这一刻，他内心，似乎不再痛恨无名。
原本，他心怀愧疚，对不起师弟，对不起宗主，对不起从小将他养大的师尊...
可当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流下两行热泪，呼唤自己那声师兄，眼眸饱含深情的那一刻...
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好像都值得。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是爹爹的女儿...”
卓婉的眼眶中，有泪水打转，她抽泣着，哭诉着，跟师兄说着对不起。
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嫁给自己心爱的人。
可她身不由己。
她的内心，也很痛苦，也很煎熬。
清风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用力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无名出手的那一刻，清风已经了然。
这一切，都是宗主的手段。
为了促成这桩联姻，为了让这场婚礼不出现意外，所以，他给婉儿服下了傀儡丹。
傀儡丹，一种致幻、致迷的丹药，服下者，会无条件的服从任何命令。
所以，婉儿成了傀儡，成了提线木偶。
这一刻，清风内心，对宗主产生了几分恨意。
他可以接受，婉儿嫁给明月，哪怕她身不由己。
但他却不接受，婉儿像个傀儡，像个木偶一样，去完成这场婚礼。
因为她曾经说过，出嫁那天，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发自内心的去笑。
明月看到这一幕，眸光多了几分黯淡，但天性洒脱的他，懂得如何接受，释怀。
小师妹喜欢的不是自己，那便没必要去纠缠。
而这场利益的联姻，更没必要存在。
“小师妹已经有了她的选择，阁下，满意了吧？”
明月看向无名，凝声开口。
无名闻言，嘴角噙起嘲弄，旋即在明月注视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不，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哪有这么快结束。”
说完，无名便将目光投向清风身旁的卓婉。
“决定权，不在于她，而在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