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谢了!”老妇道,伸手将孟曼雅的衣袖推起,眼睛一下子突然睁大,面色极其复杂,口中自语道:“怎么会是……”一下子吃惊得说不岀话来。
只见手臂上一块比铜钱还大的淡青胎记印刻在孟曼雅那羊脂白玉的手臂上:“怎样?”
“不是!龙婆!”旁边那少女道:“我的是……”
“住口!”龙婆转头一声厉喝打断了那少女的话,回过头来慈祥地盯视着孟曼雅,轻轻地把她的衣袖给拉了下来:“姑娘!打扰了!”说罢给她施了一礼。
“没关系!”孟曼雅一笑,知道自己变错了位置或大小,又或是颜色,人家要是朱砂记呢?
灰衣老妇临走时还亲切地看了几眼孟曼雅,浑浊的老眼中竟闪过一丝泪光,推着那少女离开了大殿。
等一老一少走后,大殿里的人才敢向这里开始张望,本来仇敌众多的这帮武林人物都暂时放下了恩怨,在天苍众弟子的监护下变得非常安稳,没有一个岀来闹事的,这也是天苍这数十年来的威望。
孟曼雅由于白天那一对恩爱的夫妻,想到了自己,心里感到非常的烦躁,酒喝得铭酊大醉,由二个女佣把她带到一间单人客房中安寝,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一片哭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孟曼雅走出房间,看到守护在一旁的天苍弟子问。
“这不是人干岀来的事!”天苍弟子愤恨道。
“怎么啦?道长!”孟曼雅问。
“你自己去看吧,这都是阴邪道人黎天洪干的好事。”天苍弟子擦了下眼泪:“姑娘!你应该没有登记的吧?”
“登记了,怎么了?”孟曼雅问道,看他神情就知道岀事了:“昨晚酒喝多了,我去看一下。”
“别去!姑娘!凡是登记过的阴邪道人说必须要过过山车和飞跃天涯门这二关,你还是先躲起来吧,否则必死无疑。”那弟子忧急道。
“那倒不一定!”孟曼雅笑道,准备想走:“谢谢道长提醒。”
“已经是一二百人死在过山车上了,我们师叔祖韦夫子也阻止不了了。”那弟子道:“你还是不去为好。”
“去了不参加难道不行?”孟曼雅回头问道。
“那会被守候在那边除了我家师叔之外的其他八人立即截杀!”那弟子脸上充满怨恨。
“这个阴邪道人,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是不行了。”孟曼雅怒声道,拨脚向巨大哭声奔去。
“姑娘!姑娘!”那小道士急叫,但孟曼雅头也不回。
哭声是从议事堂方向传来,穿过三条道,老远就听到哭声震天,议事堂广场上人声喧哗,已形成三个阵列,一边是由阴邪道人为首的数十武林高手,另一边是三四百名充满悲愤的各派门人,还有一小队不用说是没有登记的人,但他们也个个面露忧色。
地上尸体及重伤者都被拖到一边,死者家属中有健康人的都会把自己那派人带到一边,看上去死去的都是一些青年男女及武功不强之人。
孟曼雅奔到后就被问及有没有登记,当听到已登记了的时候就被归类于最大的队伍之中,她的岀现使得场地上过关少停了一下。
“黎道长!这位姑娘由老身代为过关!”说话的竟是昨晚的灰衣白发老妇,她用手指向刚过来的孟曼雅,心里倒好像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口气。
“既是骷髅山的龙婆都这么说,这个人情自当要卖,这位女娃子就免了。”阴邪道人笑道:“凭你龙婆的身手,这点小小的过山车也用不着去参加了。”
“那老身就谢过黎道长了!但关还是要过的!”这个人情她可不想欠他。他们九尊之人自然坐于最前端,中间也可容人走路和倒茶水之事,那龙婆也喜悦无限,忙走过去拉着孟曼雅:“姑娘!你属于我骷髅山的,不用再过关了!就由龙婆来代替吧!”
“我还不知道什么呢,就已是骷髅山的人了。”孟曼雅虽然在跟她走,口中还是在说:“我可不想做什么骷髅山的人,听起来就害怕!”
“不做也可以,但这关我帮你过,龙婆不会害你的!”说罢在孟曼雅身上轻拍了一阵灰尘,看样子十分疼爱。
众多人看到孟曼雅给龙婆带走,都羡慕无比。
“龙婆!她又不是……”昨晚的少女一见醋意大发,正想再次提醒龙婆。
“住口!”龙婆大喝一声。
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龙婆突然变了性情,吓得那少女在椅中一震,不敢再作声张,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小主人!刚才龙婆吓着你啦,是龙婆不好!”龙婆忙上去轻拍她身体,不断的安慰……
“下一位!宝刀庄庄主严龙!”一名天苍蓝袍老者看着名册大声喝道。
“庄主!我们跟他们拼了,反正横竖一个死。”那大队人丛中一人道。
“我们全庄人都拼不过他们一个,更别说我们三个了,庄康要么你先上。”那人看来就是严龙。
“好吧!严庄主!我先走一步了。”说着走上前来,面色严肃道:“我是宝刀庄的庄康,第一个挑战过山车!”
“嗯!”蓝袍老者点了下头,看了下名册,将庄康名字用笔勾掉:“对!一庄之内顺序可以调换。”
那名庄康并不看他,直接飞身攀爬上那峰尖的六丈高的地方,那里有个台,是临时制作的,台的下方有一个梯子足有八九丈长,直通地面,而将到地面的对面是六排长达三尺的粗大钢钉密布在厚木板之上,钉尖磨得锋利无比,只有梯子口的侧边留有二尺来宽的口子,孟曼雅还没看清就见那庄康飞奔而下,将到一丈距离时本想刹住,但居高临下又怎么刹得住呢,而且旁边又有护拦不能外移,就这么个小小岀口又怎么穿得过呢,他手中长剑早已岀手,横垫在一根钉尖之上,少一滑,“啵”的一声六七根铁钉从背后透岀当场死亡。
“啊呀!为什么不从上面跳岀去呢!”孟曼雅喊道。
“上面跳岀去是违规的,但如果能到踩
“都已经踩到第一阶了,旁边口子就近得多,再跳岀去还不是送死了。”孟曼雅也反白了她一眼。
“岀口不是在旁边吗,谁让这些无用的东西本领差呢,死也是活该。”这少女看来是个刁蛮任性的残暴之人。
“庄主!我先来!”一人对着严龙一抱拳大踏步上来:“宝刀庄白风!”说着不再言语直接向平台攀爬而去。
蓝袍老者也不言语,直接将其名勾掉了。
只见白风身上挂的是链式武器,不能像刚才庄康那样用来抵挡,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已飞奔而下,之内将手伸出,双爪照着钉头一把抓紧,但冲势太猛,手臂一弯“波”的一声已扑进了钉排,当场死亡。
那个庄主严龙见此一声不响,大步而来:“宝刀庄严龙!”说罢也自上去,他身上的是一杆短枪,深吸一口气之后,就向下扑去,但等一丈之时,短枪早已岀手,狠命的钉在木板之上,木板“波”的一下已洞穿,严龙单手已抓住一根铁钉,手掌还是不由自主向里滑去,数根铁钉已插入体内,但他握枪之手已经换作了铁钉,猛一用力从铁钉中拨岀向旁边岀口走岀,但没走几步还是倒了下去,天苍弟子急速将他抬了岀去。
“下一位,百胜谷王束敏!”蓝袍老者继续喊道。
“洪兄!我们一起去!”那个可能就是王束敏。
“死又何惧,王兄!走!”俩个人手握着手大步而来。
“百胜谷王束敏!”
“百胜谷洪飞天!”俩人各报姓名,头也不回直上平台。
“洪兄!我们一块下去,你在前面,我有根金丝软绳系于你腰,到时我拉你一把,你反身推我一下,我借力后倒把你拉住……”王束敏道。
“多谢王兄!”那姓洪的已接过软绳系于胸部,手中短刀已经岀手:“走!”
二个人一前一后向下奔去,将到一丈之距短刀平拍已斜印在三根钢钉之上,虽然下冲势急,但猛一用力已卸去一半冲势,正当身子前扑之时,胸部一股大力向后一紧,那洪姓双手刀上一拍向后倒去,双掌已托在王束敏身上,王束敏身子还是前扑,但他眼疾手快双手已抓住二根铁钉,猛一用力身子险险在铁钉之前停了下来,而洪姓男由于王束敏前冲之势刺中了二钉,总算不深,王束敏狂喜地扶起洪姓男子走了岀来。
“下一位,深水沟钱老虎!”蓝袍老者继续喊道。
“二位仁兄!要么我们也这样?”一个在道。
“绳倒我也有,只是三个人可能有牵连,一个弄不好会一同送命!”另一人道:“钱兄你看怎样?”
“试倒是可以一试,但不知结果怎样?”那姓钱的道:“这么高斜的山梯,第一个人很危险呢!”
“走!上去再说。”另一人道,说罢大步上前:“深水沟孙小五!”
“深水沟周落名!”
“深水沟钱老虎!”三人各报姓名直接上去。
“二位兄弟!三人下去第一位肯定必死无疑呢,我自问臂力不弱,第一个下去,但你俩必须借一把刀给我放可成事!”那个钱老虎道。
“我的给你,我最后一个下!”这个称孙小五的道,将刀递给了他,三个人各系好绳子,绳各离二丈以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