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多不再理会二当家,转过来面对志初及二老,恭手笑道:“两位老人家!朋友!请到我们聚义厅里去吧,野外山风透骨,怕伤身体,至于你家小奴,明日我叫二弟多派人手尽力寻找便是。”
“那……”陆大婶点了点头,看了眼志初。
“好!请!”志初也不客气,现在天色已黑,山高路远也不方便,妨且老丈两人年迈,又急急走了一下午,着实辛苦,郡主她俩又隐着身子,如晚上寻找几乎渺茫,所以点头答应了。他大场面都经历过不少,更别说这点小场面了。
“请!”张子多手一挥,回过身来见二当家还跪在地上,就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
“是是!谢大哥!”忙从地上爬起,跟随在后。
“快去准备酒菜,款待三位到来!”张子多又道。
“是是!”二当家急步而进。
到得里面果然暖和了很多,聚义厅很大,六七个火把根本照不清楚里面一切,一众人穿过聚义厅来至一后室,这后室不大,但也能容下三二桌酒席,里面开始点上了一众蜡烛,举火把的小喽啰尽都退了出去。
随即二当家抱了个酒坛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后面跟随着一个厨子,一个女佣,他们各拿着一个篮子,来至张子多面前一躬身“大王”,将篮中菜拿了出来,共六道,看上去热气虽有,温度不高,还有五付碗筷。
“嗯!”张子多点了点头,转向三人:“两位老人家!这位朋友!大家快坐,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我们刚已饮过,陪你们喝几杯吧。”
“多谢!”志初抱拳恭手坐了上去,两个老人点了点头有点畏首畏尾也坐了上去。
二当家已将酒坛打开在五个碗中注满:“来来!请请!”
张子多首先拿起碗来一饮而尽:“来!大家请!”
志初举起碗来重又放下:“大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朋友有话直说,超如能做到定会应允,只怕是……”张子多话未说完,只是看着志初。
“哦!小事一桩!”志初打断了张子多的说话,恭手笑道:“留湾村乃观音所喜之地,今日又是月半,我们村通常每逢月半吃晚饭时不论多少都要给娘娘供上一桌,大王仁慈,恩泽乡邻,应该也要在边上供上一桌以图吉祥。”
“原来这样!”张超张子多听后频频点头:“朋友说话有理,来人,在一边的桌子上再摆一桌。”
“是!大哥!”二当家这次犯了错,老大饶了他,他已记在心里,本来他身为二当家只要呼喊便是,这次他亲自岀去。
没过多时二当家已经回来,手里拿了付碗筷和一小坛酒放于边上那桌朝南位子,那个厨子及女佣也是拎来两个篮子,里面同样装了六个菜放于桌上,退了出去,那二当家也把酒坛打开,给桌上那碗里倒了一碗:“娘娘请喝!”
志初见后放下心来,他知道郡主和那天人在旁,所以胡编了一下诚心想让郡主她们吃饭,那两老夫妻也不傻,频频点头,以推波助澜。
“大王!在我们留湾村,如果家人诚心,观音喜爱真会下凡来餐饮的。”陆大婶笑着道。
“老夫家中便是来过一次。”陆大伯也道:“意即娘娘对此中意是大吉之事呢。”
“真有这回事?”张子多笑道,重又将酒倒满,见三人不住点头,又道:“今晚娘娘如真来饮食,超将常年供奉决不食言。”
“好!大王!一般情况下即使观音娘娘前来也是极少之事,过来饮食更是少至又少,一辈子难遇之事啊!来!草民敬你一杯!”志初拿起碗来一饮而尽。
“好!”张子多也一饮而尽:“朋友客气啦,我观朋友谈吐胆色并非普通村民所有,真乃豪气冲天呢。”
“大王客气了!”志初恭手笑道,见二当家站在一边逐笑道:“二大王为何不坐?”
“我现已饮过,只给三位及大哥、娘娘倒酒便是。”二当家弯腰笑道。
“好!倒酒!”正在他们说话之时,边上那桌传来孟曼雅的声音。
“啊!”几人尽都惊呆。
志初顿时大喜,立刻离案伏地而拜:“多谢娘娘惠顾白石山,恩泽全山众生!”
陆大婶夫妇也急速离案,高兴跪拜:“谢娘娘眷顾!谢娘娘眷顾!”
看得张子多和二当家慌忙也跪拜了起来。
忽然听得那桌上再次传岀银铃般的声响:“众位都起来吧,今日本座驾到只为张超张子多已去邪改正实为惠事,从今以后白石山四季平安,福泽一方。你们吃你们的吧,本座不想凡人打扰!”
志初带头:“谢娘娘恩惠!”
陆大婶夫妇急急跟上:“谢娘娘!”
张子多及二当家连连磕头:“娘娘之言当记肺腑,超等从今以后将痛改前非,不忘所负!”
五人起来尽各大喜,张子多怕影响观音进食,几人随即撤离了这间,从此当真是天天供奉,香火不断,留湾村人竟然听到后也常常供奉,把这事留传了下来。
当夜几人尽情而饮也就不说,第二天一早,张子多命二当家带着四五十人遍山寻找,都无结果,无奈志初和山上弟兄下山到留湾村来。
再说孟曼雅和沈佳丽见张子多也已改邪归正,志初和陆大婶夫妇已无危险,而且带着个人无休止的隐形功力渐尽,所以孟曼雅暗告志初和陆大婶夫妇,她们有事将要离开这里。
志初和陆大婶夫妇虽然不舍,但也不好一直将她们留在身边,而且对方又是郡主,这边又无危险,只得依依惜别,尽都落泪,旁边山上弟兄还以为寻不着陆小奴而伤心呢。
到了留湾村,志初和陆大婶夫妇自顾寻找陆小奴不说。孟曼雅和沈佳丽则到了隔壁那大娘家里。
“郡主!仙姑!是你们吗?”那大娘打开门后听到有人走进来,再向外张了张,见隔壁陆小奴家场上尽是白石山的人,因此忙把门关上,问道。
“是我们!大娘!”孟曼雅看上去面色有点苍白,俩人显出了身形。
“郡主!隔壁场上都是山上的人,你们这次上山还好吗?”那大娘面有忧色。
“大娘!你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忧山上的人了,我们只是怕他们起疑才偷偷到你家来的。”说罢拖了个凳子坐下,将到白石山上的过程细说了一遍。
“好好!那郡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那大娘问道。
“我们要在晚上才能离开,白天骑着飞马让他们看到还不起疑?”孟曼雅笑道。
“对对!你俩就在我家休息,这二三天也够你俩辛苦了,今天老头和二个儿媳都到田里去干活了,几个小孩都跟去了,等会我就早点做晚饭,你们吃了饭再走。”那大娘非常高兴,她家也有二个小女孩呢,等少大一点还不危险。
“好!谢谢!”孟曼雅倒也不客气,转过头来对沈佳丽道:“沈姐!我想进去打坐一会,到时没醒的话你可以过来叫我。”
“嗯!”沈佳丽点了点头,她也练过这种气功,也就是人体内循环作用在身体之上,在修炼之时是不允许外界强行干扰的,你只要随便轻声叫醒也是不伤身体的:“我帮你守着。”
将到晚饭时,孟曼雅还没有出来,最主要这几天带了个人连续隐身,虽然每到深夜也会显出四五小时身形来,但还远远不够,最主要半夜她不能够打坐,怕给他们发现,好在她的功力已经高到气吞循环的境界,意思就是将外来能量转化为丹田之气才支撑到现在,如要换上古灵、索妮娅、和依亚娃三人,尽管也学过气功,不带人也最多隐形三四小时,可想她们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大娘做好饭以后就侯在大门口,等老头和儿媳等人回来时都支会过一番,叫他们尽量轻声,见到沈佳丽坐在那门口也都点头示意,眼见天色大黑,沈佳丽才推开门来将孟曼雅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