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陆符点头,他知道这官员要走,但也没办法,他是正规大官呢,只得道:“禀明乌大人之后这里的事还需要大人来主宰。”
“等见过乌大人之后再说。”言罢,背过身去,也不顾陆符的想法,四人上前帮他照路,离开了大厅。
陆符叹了口气,也没有顾及几个人的目光盯着他,拿起一只酒杯,伸手将酒倒满自饮起来。
孟曼雅离开这里后像轻风一般飘向外面,她刚才已听到这两官员说贺总捕他们还在“凤来客栈”,所以从大厅出来直奔“凤来客栈’’,她一口气就飞跃岀府衙,而“凤来客栈”大门口火光闪闪,几十个火把把漆黑的街道照亮了一大段,大门口几乎没有进岀的人,因为官府规定今晚里面的人不准出来,而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大多望而却步。
而孟曼雅从府衙内窜出经过一条街道进入“凤来客栈”只在街道上点了一下就已跃进里面大厅,而大门口,那军士头目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孟曼雅飞速掠过把这些火把的火源都引向了里面,不由得惊叫:“什么人进去?”说罢急奔客栈大厅,暗淡的灯笼下没有人在之间走动,可能都到房间里休息去了,所以低骂了一声带着军士退了出来,并将大门合上。
三楼贺总捕他们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们的心事就是怎样能够走出客栈去营救主人,可大门口这么多人守着又不能出去,从窗户里跳下,凭这几人身手倒也不会发岀多少声响,可跳下去的位置离大门口不远,肯定会给他们发现,正在两难之间,房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一人正在里面踱步,随手将门打开,外面黑漆漆并无一人,正自纳闷房门自动关闭。亮堂的烛光下显岀孟曼雅的娇驱,吓得开门之人一声惊呼,虽然他看到过孟曼雅的隐身术,但这黑夜之中谁能想到她会突然来此,他这一惊叫引来其他人的目光,众人一见尽都上来轻声拜见。
孟曼雅只是轻声淡笑道:“众位,免礼啦!贺总捕!那俞学启子时左右在东郊断头台处斩,我来这里先将你们送出去。”
“好!多谢郡主!”贺总捕恭手笑道,看了一下门口:“
“现在我进来之时可能他们有所发觉,客栈大门给他们关上了,我们只能从窗户里出去。”孟曼雅看着众人,笑道:“我的隐身术最大限度只能带两人,但窗户太小只能一个一来,你们八人下去后不要跟我们会合了,自顾到效区断头台守着,我再去把我们几人接出来,免得人多起疑。”
“好!”贺总捕点头:“那有劳郡主了,只是我们八人是不是也分散走?”
“这个倒随你。”孟曼雅一笑:“我只是把你们送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就是了,其他行动都依你便是,今晚反正我们另外一班人已经下来了。”
“是!遵命!”贺总捕笑着恭手行起了官礼来。
“那我们走。”说罢烛火一阵摆动,孟曼雅娇影已消失在室内,紧接着贺总捕坚实的身躯也随之消失。
“真是奇怪,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断不会相信。”站在窗户不远处的一名绿袍男人长叹一声,走到窗口向下一看,大门口的火光依旧,但并未有异动,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下来。
“我们要是也会隐身术那该有多好啊!”不远处的一人羡慕道。
“她们是天人,你是凡人怎么可能!”
陆符三杯酒落肚,吃了一些菜,才把眼光看向剩下的四个丫环,见她们长得都相当颜丽,年纪不大,为首那个穿着湖蓝色衣服的看来是个头,但她们四个都已坐在凳子上了,一双双眼睛看向自己像看傻子一般:“你是这里的头吧,你们主人去哪里了?”
少妇正想开口,旁边张秋梅却先开了口:“她是我们的头,我们以为你一直要吃到天亮呢。”
“大胆!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在我面前撒野,”陆符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我虽然说并不是真正的朝庭命官,但对付你们总还够得着的,别以为你们是郡主的丫头就了不起了,其实郡主嘿嘿……”
“怎样?”张秋梅怒目注视着他。
“其实郡主是北唐的,而我们是南唐臣下,谁惧怕于她,更不用说你们这些丫头了。”说着猛的站了起来向张秋梅走了过去,弄得桌上的烛火不停摇晃。
张秋梅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见陆符一巴掌拍了过来,将头向后一仰,伸手一把将他轻轻抓起,高高的举了起来,骂道:“你这狗娘养的,乌大人都百般恭敬,这里轮得到你来撒野。”说罢将陆符向门口扔去。
站在门口的两名士兵见这丫头将陆符高高的扔了过来,这么远距离这下真的要摔在地上不死也残,只得硬着头皮扔下灯笼双双去接,一着手就知道力量巨大,两个人的身体急退数步撞在关着的大门上,大门一下子被撞倒,三个人同时倒在地上。
“大人……”众士兵一下都绪了过来,陆符倒还好,由两位士兵单手拉了起来,只是面色苍白,双腿颤抖,但口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弄得守候在房屋四周的士兵都奔向大门口来,而接他的那两名士兵现并无声息,生死未知,众士兵回过神来尽各拨出腰间刀来,但可笑的是这些士兵拿着刀并没有上来,而是颤抖的向后移动着,看得坐在一边的鲍忠、志初都心跳萍萍,他们自持也以力大著称,单手举起这个人也能成功,但要扔这么远自知根本无法办到。
张秋梅见他们这熊样,心里暗暗发笑,双手负于背后大步走了过去,众士兵一阵发毛,正进退两难处,张秋梅的身影突然消失无踪,使得这十多名士兵更是惊恐不已。
乌苦里处烛光明亮,因为不在公堂,那年轻官员坐在他的对面,两人有说有笑倒也融洽,乌苦里笑道:“郡主虽然走脱,但她的手下还在我们手里,肯定能知道一些国康的事,我们只要好生照顾,将她们送到皇上那里定是大功一件……”
正在这时,一位内侍进来,道:“大人!陆符求见!”
“叫他陪守着郡主的下人,他来干什么,莫非……”那年轻官员看着乌苦里,脑中已出现数个可能。
乌苦里眉头一皱:“这个笨蛋,可能已给他们逃了,叫他进来。”
“是!大人!”
进来的是四个人,陆符是中间那人背着,前后各有一人提着灯笼照着,到了里面,提灯笼的停下,背陆符的士兵走上几步也将他放下,只见他浑身仍是一个劲的颤抖,站也站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怎么啦?”那年轻官员站了起来,走过来看着陆符。
见他一个劲的颤抖,面色苍白“她……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岀来就倒在地上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乌苦里坐直身子问。
“禀大人!”背他的士兵恭手道:“你们走后,陆符大人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喝酒吃菜,酒足饭饱之后他好像要打那个郡主的丫头,却被那丫头一把举起扔了岀来……”
“那郡主并非凡人,她的丫头又岂是等闲,我们也不敢惹她们,只有好生相劝,这个蠢猪去打她们……”乌苦里跌足道,面色一下子铁青:“现在这些丫头怎么了?”
“四名丫头和两个手下都一个个消失了。”那士兵道,看了一下瘫软在地的陆符,见他已没有动静了。
“你是说一个个都逃了?”乌苦里问道。
“是!”那士兵又一恭手。
“建卫!你不是说他挺能干的吗?”乌苦里盯着年轻官员看了一眼,见他低下头去,便又道:“这种垃圾给我扔街上去。”
“是!”那士兵一恭手,将陆符拉起来背在身上向外走了岀一去,提灯笼的两人忙前后跟随而去。
“大人!我马上去叫人将使者追回。”那个被称作建卫的年轻官员恭手道。
“追什么追,那使者要明天动身。”乌苦里不满道:“等一下你还要去处斩俞学启,这次可要多派人手,别再给我把事给搞砸了。”
“是!大人!”建卫恭手道。
深秋时分,阴冷露重,也不知道谁透露了消息,说今晚子时要在这里处斩一名大官,所以附近的百姓纷纷过来观看,本来这断头台晚上是没有人敢路过这里的,更别说是专门来这里了,而今晚人一多,大家就不觉得害怕了,但一直等到子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断头台旁根本就没有举着火把的士兵,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笼遍布断头台四周,而能够让他们坚持下来的是对囚犯的各种猜测,还未到子时,一道火光从远处而来,看上去人数众多,本来在白天,他们还会敲锣打鼓吸引百姓前来观看,以起到警示的作用,但晚上也就免了以防影响百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