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在哪?”
“她她不是在城楼那里么?”
毕曹闻言,满口胡诌,说话牵动伤口,痛得冷汗直流,牧晨脸色陡然转厉,威胁道,
“你当我是三岁婴孩么……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不说就死!”
毕曹见势,心中天人交战,左右为难,心想若是不说,只怕这小子说到做到,若是说了,教主责罚下来非死即伤,左右都是个死,又何必成全这臭小子。
想到此处,本欲强硬到底,忽而又有些怕起死来,心道老夫在摩尼教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教主未必会杀了我,这时脑中忽然想到一条应付教主的妙计,当下便要坦白从宽,陡觉自头顶传来一阵剧痛,毕曹醒过神来,惊呼道,
“我说我说……在后院中央那处假山
牧晨闻言,心中一喜,右手松了松筋骨,手抓仍扣在他天灵盖道,
“带我过去,别耍花招!”
毕曹见势,不敢丝毫怠慢,抬脚带着牧晨走近后院中央那处假山,牧晨抬眼望去,发现那假山与别的假山并无二致,难怪自己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见毕曹伸出右掌潜运功力将它缓缓挪开,忽听得阵阵咔咔机括声响,两人脚下露出一条入口。
那入口黑漆漆一片,仅容一人通过,牧晨担心密道内会有机关陷阱,谨慎起见,推了一把毕曹吩咐道,
“你先进去……”
毕曹闻言,心中腹诽,暗想这小子行事如此谨慎,也难怪他命长,一边想脚下却丝毫不慢,带着牧晨一步步径自往下,密道里挂着一盏油灯,内里情形依稀可见,二人只走出十余步,面前便出现一间牢房。
牧晨仔细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下身半躺着,双手撑在地面扭头呆愣愣望着自己,似乎有些不愿相信,那女子伸手又擦了擦惺忪睡眼,牧晨见势,心中暗松口气,柔声道,
“凤儿,牧大哥来晚了!”
“牧大哥,真的是你!”
徐凤耳畔听得牧晨熟悉话语,面色陡变,俏脸上又惊又喜,一边说一边蹦了起来,跳着笑着,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梨花带雨。
一个多月以来,徐凤一直被关在牢笼内,失去自由,她无数次想到死,也无数次想到牧晨,想到敌人若以她性命相要挟牧晨,那么她宁愿死了才好,想到牧晨如今身在何处,为何这么久了还不来救自己出去,是不是已经把她忘了。
人,最可怕的不是失望,而是希望之后的绝望,徐凤一次次希望牧晨来救自己,又一次次失望,失望久了渐渐变成绝望,便在徐凤几近绝望时,未料到她只是作了一个梦,牧晨便终于来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