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着急赶路冲撞阁下,实在对不住!”
南宫伤见牧晨年纪轻轻,一时瞧不出他深浅,只道对方乃是泛泛之辈,当下丝毫不放在眼里,听得牧晨恭声致歉不依不饶道,
“若是做错事道歉有用,那要王法干么?”
牧晨见对方不肯善罢甘休,不由得剑眉微蹙,嘴上仍是客气道,
“那不知阁下高见如何?”
“既然眼睛不认路留着也是无用,阁下不如留下一只眼睛罢!”
南宫伤话音未落,手中长剑一晃倏而出剑,其速极快犹如闪电一般刺向牧晨右眼,孰料剑到半途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进半寸,南宫伤心中一突,抬眼看时,只见牧晨右手食中两指轻轻夹住自己佩剑剑尖,南宫伤望着牧晨犹如见鬼一般,颤声道,
“你……你……”
“哼,如此飞扬跋扈,不识好歹,让你也长点记性。”
牧晨说完,右手食,中两指轻轻一掰,南宫伤手中佩剑应声断为两截,右手轻挥,手中半尺长断剑迅若闪电刺向南宫伤面门,南宫伤眼前一花,瞧不清对方如何出手,忽觉左脸脸颊一痛被半尺剑尖划出一道血痕。
牧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剑尖射出后看也不看,调转马头循着那熟悉声音寻去,南宫伤伸手擦了一下左脸鲜血,望着牧晨远去背影双眸满是敬畏之色。
牧晨骑马原路返回,沿着东西两街来回寻了一遍,依然未发现丝毫踪影,牧晨心中暗叹,当下只得催马奔向客栈歇脚,约莫走出盏茶功夫,牧晨面前现出一家两层楼客栈,客栈门檐上挂着‘宁乡客栈’四个朱漆大字。
牧晨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店家将马牵了喂些草料,回到房中倒头便睡,不知睡了多久,牧晨作了一个梦,梦中遇见徐凤浑身鲜血拼命狂奔,身后不远一名蒙面人追杀而至,徐凤一边发足狂奔一边大呼救命,牧晨跟在二人身后展开轻功无论如何追不上二人速度,牧晨心中焦急不已
一夜无话,次日天尚未亮,牧晨手持无邪剑骑马出了客栈,才走出一炷香功夫,天空现出一抹鱼肚白,牧晨骑马赶到城南,只见前方数十丈外有一处城隍庙,一道青色身影闪身奔出庙外,牧晨见那人长发披肩,身形窈窕显是一位年轻女子,只是那女子身上穿着男子长袍似是而非。
牧晨见那女子背影有些眼熟,正欲催马上前瞧个仔细,忽而斜刺里闪出一道人影紧紧跟在那女子身后,那人影一身翠色襦裙,手提半截断剑,正是昨日遇见的夺命剑南宫伤。
牧晨冷哼一声,心知南宫伤又欲为非作歹,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且赶往药王山也不在乎一时半刻,牧晨将马系在城隍庙外的一株松柏下提剑紧随在南宫伤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