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小事何足道哉,徐姑娘你快快敷药,在下在屋外候着!”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迈出破庙,徐凤望着中年男子走出十余丈背对着破庙,当即关上庙门,那破庙虽破庙门却完好无缺,徐凤关好门闩回到破庙,藏身在神像之后,此时空闲下来方才发现,浑身上下血痕竟有十余处之多。
徐凤缓缓撸起裤脚,拔开‘黑玉凝胶’瓶塞向里望去,一时间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那‘黑玉凝胶’呈膏状,仿若黑玉一般晶莹剔透,徐凤医术深得‘药圣’真传,只需嗅上一嗅,便知‘黑玉凝胶’确是疗伤圣药,至于药方如何,徐凤也能判断一二,只是此际治伤要紧,无关紧要之事暂且放在一旁。
徐凤伸出食指蘸了一点‘黑玉凝胶’,均匀涂抹在伤口疮面,双腿伤口较多合共九处,大多是荆刺刮开的血痕,下身方才上完药,徐凤只觉疮口处一片清凉甚是舒泰,心下不疑有他,褪去外袍内衣,只穿一件杏色肚兜,小心将左右手臂两处伤口抹完药,一时却是犯了难,还有一处剑伤在后背,徐凤双手无论如何也够不到。
徐凤想了一想,心下有了主意,自内衣上撕下一块数尺长布条,布条当中抹了一截‘黑玉凝胶’,如搓澡一般上下左右搓了数遍方才作罢,过不多久,果觉后背伤口处传来丝丝清凉,接着火辣辣一阵灼热,徐凤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将内衣,外袍穿上,徐凤无论如何想不到,破庙墙角破了一个小孔,一只眼睛眨也不眨贪婪望着徐凤一举一动。
徐凤做完一切才将中年男子请进屋内,中年男子坐在篝火旁,吩咐徐凤早些歇息,徐凤心想虽然恩公绝非卑鄙下流之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处处小心才好,如此一想,徐凤当下一口回绝,坐在中年男子对面生火取暖,中年男子往篝火里填了一些干材,低沉道,
“徐姑娘师承哪里,何以被人追杀?”
徐凤闻言,脑中思绪电转,心想如今师门惨遭灭门,说将出来反招惹不必要麻烦,随即胡诌道,
“晚辈是武圣山庄弟子,那日与师父一道外出送信,因看不惯那恶人欺压武林同道便愤而出手,不想惹火上身反害死师父!”
徐凤说完,想起师父姜百草不幸惨死,不由得泫然欲泣,中年男子见徐凤说得情真意切,心下自信了七分,柔声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徐姑娘还是小心将养身子以图日后,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徐凤擦干眼泪,轻轻点头,抱拳向中年男子拜道,
“未知恩公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拱手回了一礼,神情柔和望着徐凤,淡然道,
“姑娘客气了,在下姓苗,单字一个拾字,也是逃难至此!”
倘若是周希曼在此,定然听过此人姓名,正是南海派托她寻找的宗门叛徒,因盗取南海派镇派绝学逃到中原避祸,一路自汉阳城逃往巴蜀之地。
徐凤听苗拾与她经历相仿心中感同身受,又见他谈吐不俗,谈笑间说了许多逃亡趣事,心下戒心消失大半,二人说着说着徐凤只觉越来越困,竟是合衣在篝火旁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徐凤忽觉身上陡然一凉,被人翻了个身子,徐凤陡然惊醒,只见自己身上衣服被人褪去大半,一个男子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徐凤骇了一跳,正欲推开面前男子,孰料那男子见徐凤醒了,伸手连忙点了徐凤周身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