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古州分坛,周希曼身着一袭紫色襦裙,头戴珠冠,腰间挂着一袋百花香囊,头顶的珠冠金银相间更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周希曼在后院踱着步子,抬眼望了望天色,眼见午时已过却始终不见牧晨现身,不由得俏脸含煞,银牙紧咬道,
“这杀千刀的臭小子,第一次幽会竟然爽约,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希曼提着银河剑来回走个不停,回想着昨夜与牧晨一番卿卿我我,并非是牧晨出自真心,而是见色起意存心戏耍于她,周希曼越想越气,心觉受到莫大羞辱,想要教训牧晨又心知以自己武功不是牧晨对手,去了也无济于事,念及至此,周希曼猛地厉喝一声道,
“秦护法,甘护法!”
周希曼喝声方落,未过多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现身院内,正是摩尼教秦乌天与甘邪,二人神情疑惑望着周希曼,心中不明所以,陡听周希曼森然道,
“两位护法,随我来!”
周希曼说完,当先一步在前引路,甘邪与秦乌天面面相觑,午时前二人见到圣女神色怡然,眉目含笑,不知她为何突然翻脸,二人未敢多问,只得默默跟在周希曼身后低头赶路。
盏茶功夫之后,三人到了巷尾牧晨借宿的客栈,抬眼望去,只见那客栈早已面目全非,门窗桌椅倒了一地,连客栈牌匾也四分五裂,几个伙计正自打扫。
原来自牧晨突围之后,双方愈打愈烈想要脱身,劲气四散下客栈却糟了难,店里伙计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出声。
周希曼见此惨状,不由得芳心一紧,逮着一名店小二打扮的年轻男子道,
“出什么事了,客栈里的人呢?”
那店小二没好气望了周希曼一眼,随口道,
“都死啦!”
甘邪二人听得店小二话语,神情怜悯望了他一眼,周希曼闻言,心中大怒,潜运功力一把将那店小二摄在手中,厉喝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店小二骇了一跳,眼见周希曼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高强,不由得心中生怯,求饶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希曼放脱店小二,神情冷厉道,
“我问你,你客栈里姓牧的公子呢?”
店小二听得周希曼问话,茫然摇头,眼瞧着周希曼双眸闪过一丝杀气,心下猛地一颤,连忙道,
“姓牧的公子,这个小的可记不清啦……女侠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去查。”
那店小二说完,快步跑到客栈柜台查探,其余伙计眼见周希曼一行人凶神恶煞,在旁兀自干活未敢插话,那店小二翻查许久,忽而手上拿着一本账本,望着周希曼喜道,
“女侠,找到啦,这位牧公子住在天字三号房,小的记得他昨夜一宿没回,直到五更时分方才回客栈,恰好遇到客店外有人打斗,牧公子心善带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姑娘逃了”
周希曼闻言,不由得柳眉微蹙,心想以臭小子重信守诺的性子,倘若安然无恙定然不会失约,定是受了伤无法动弹或是想到此处,周希曼心中担忧,问那店小二道,
“知不知道那姑娘是谁?”
那店小二想了想,才道,
“听那打架的老者叫她‘公主’,只是不知是宫里的‘公主’或是山上拜月宫的‘宫主’!”
周希曼闻言双眸微眯,心道臭小子说他送一个朋友到古州城,想来那老者口中的‘宫主’必是拜月宫宫主,想到此处,周希曼神色阴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