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磊走进这间富丽堂皇的豪华诊室，就在大家的赞叹声不已中，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牙椅旁笑眯眯做着引导姿势的陈晓明。
小丫头越来越漂亮了，穿上高跟鞋，她的头顶已经到了卢磊的耳尖，而卢磊的嘴唇正好和她的额头一样高。
额前的刘海轻轻的垂下，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月亮，白皙嫩萌的小脸上精致的小嘴成了亮点，两个小酒窝甜甜躺在嘴角两边。
“来来来，大家排队了，一个个检查牙齿！”王雅婷安排众位小花坐上牙椅，准备做口腔检查。
同时王侃一把拉住卢磊就往医生椅上按，让他为这些漂亮的小花检查。王校长则早早的挤进来站在牙椅旁边充当吃瓜群众。他早就想看看这些小美女的有什么牙齿秘密，会不会真和黄琴芳说得那样的一口假牙。
“小鞠先来吧！”
王雅婷一把抓住鞠婧祎的手腕，想把她拖过来，放倒在牙椅上。
不想小鞠弓着腰，头摇得像拨浪鼓，和王雅婷两人玩起了拔河。使劲的往后推。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检查牙齿！”小鞠一边退一边叫嚷道。
王雅婷双眼睛一瞪，低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王雅婷知道今天不把鞠婧祎放在牙椅上，自己是会完全没面子的。看到小鞠那怕死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直接扔出去的心都有了。
小鞠看到雅婷恶狠狠的样子，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脑子里飞转，连忙想办法，只不过她脑子的办法十有八九都是烂主意。
“不要，不要，看牙好疼，会被骂的！”小鞠手上扯不过，嘴巴就开始瞎说。
“哪有看牙被骂的！尽瞎说！”王雅婷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他，他骂我神经病！”小鞠扯出手来，抬手一指，就指向坐在一旁的卢磊。
“就是卢医生，我不要他检查！”小鞠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逃跑理由。
她这话一说完，大家都顺着她的手指望向卢磊。
“神经病！”
卢磊从牙缝挤出三个字。却也正好说明这话真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你看，你看，他又说我！”
大家好像相信小鞠说的话了。一种异样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卢磊。
小护士陈晓明看到卢磊一下子仿佛成了众矢之的，赶紧想给他解围。她耸了耸一旁的黄琴芳。
黄琴芳斜眼看了明儿一眼，心里就知道她的意思。
“你这个小丫头是想救自己的阿情郎，还得大姐姐出手啊。”
黄琴芳笑嘻嘻的走到牙椅旁，摸摸小鞠的头，就像是摸自己的小女儿一样亲昵。
“鞠婧祎小朋友，你可要乖乖看牙哦！”黄琴芳说道，她也不等小鞠答应，就已经不知不觉让她坐上了牙椅。
“姐姐给你检查牙齿啦！”
黄琴芳笑眯眯的整理着弯盘里的牙科器械，看了一眼小鞠，她对黄琴芳还是很放松的，很容易就配合牙医的步骤。
卢磊一看陈晓明在那里忍不住偷笑，想着她是在嘲笑自己无能，心里一股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他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一把拉住陈晓明的手就往诊室外走，头也不回。
卢磊拉着明儿到旁边侧厅，把她推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恶狠狠地看着小妮子。
“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卢磊红着眼，近乎咆哮着对明儿说道。他像一只猛兽死死地盯着明儿颤抖的双眼。
明儿被卢磊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惊慌失措，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汩。
“我…”明儿全身颤抖起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张嘴说出来的词语都没办法连续成句子。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卢磊看见他捂着嘴巴，脑子里全是当年为她看牙的情景。一对饮食男女，两个人那么近的互相观察，交换着身体的气息。
“你干什么？捂着嘴巴干什么？你的牙齿为什么不给我看？”
卢磊把明儿壁咚在墙壁上，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她感觉到卢磊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衣在向身体上辐射，内心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我没有…没有不给你看啊！”
明儿说话时嘴唇都在打颤，口里的唾丝随着说话的气流在嘴唇间拉扯着弯弓。说话时候口腔的味道扑打在卢磊的鼻腔，感受着口腔中牙齿的味道。那是一种清新的口腔气味又夹着一点点似曾相识的酸腥味道。
“你是不是又吃糖了？是不是又蛀牙了？你这个家伙，不是让你好好刷牙的吗？”
卢磊说话时候已经几乎和明儿目目相对，面面相贴了。
卢磊想起给明儿补过的蛀牙已经很久没有检查了。她在汤文彬手上做矫正，很有可能汤文彬已经给她把牙齿上补过的充填材料换掉了，又或者是补牙之后她的牙齿发生了继发龋，补牙的材料也会脱落。
有些人补完牙后可能一个月内补牙材料就脱落了，有的人可能几年后脱落，还有人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其实补牙使用年限有多长和很多因素都有关，包括材料、牙齿缺损部位及洞型、医生技术、患者后期维护等。
补牙虽看似简单，但需要精细操作。医生要打磨出利于材料固定的洞形，并在粘接时避免血液或唾液污染。如果牙齿洞内充填不严密，补牙材料易脱落，还可能让细菌进入，导致补牙材料与牙齿之间继发龋坏。
卢磊脑子里全是明儿的牙齿的影像，一颗一颗牙齿像在内窥镜下一个面一个面的观察着。像明儿这样贪吃的小丫头，如果补过的牙齿吃过硬食物很有可能就会折断。戴牙套时候贪吃零食，忽视了保持口腔卫生，很容易就导致满口的继发龋。补牙的材料周围，矫正器下的健康牙齿会一颗接着一颗地腐烂。这样就会有蛀牙的酸腥味道从口里漫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