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九这一晚。
李家的男人都非常兴奋,大家纷纷都在讨论买了大船后,要去哪里捕鱼。
“咱们拿到了船,总不能还在咱们本地的渔场啊,那样岂不是很浪费。”
大伯琢磨了会:“去咱们国家最南端看看,听说那里鱼又大又多。”
三叔说道:“我觉得去北边的白令海也不错,以前我去渤海那里捕鱼时,有听那边的渔民说,白令海那里有好多的鳕鱼和大螃蟹,一网就可以把船给装满,搞两年,咱们就能把渔船钱赚回来。”
“那里不是毛子的地盘吗,咱们现在跟他们关系不是很好,过去会不会挨枪子啊。”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在公海捕鱼不违法,别到他们的专属经济区就行。”
“还是算了,去南海那边,至少还安全点。”
见他们讨论的起劲,李多鱼不禁笑了笑,渔民也不单单是无情的捕鱼机器,多少还是有点梦想的。
大家也想走出去,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捕更大更好的海鱼。
其实,85年这会,国家有组织一次远洋捕捞,大伯他们这种渔民应该还不知道。
不过这次远洋捕捞,压根就不是冲着赚钱去的,其象征意义远大于经济意义。
渔权即是海权!
随着国家渔船业的发展,渔民对这六个字的认识也会越来越深刻。
大家一直聊到了很晚,可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李曙光提议道:“今年都快忙死了,好久没来二叔家打麻将了,有没有人要打麻将的。”
李念天也赞成道:“打两盘吧,确实很久没打了。”
见他们在摆麻将桌,已经把孩子哄睡着的周晓英双眼发光了起来。
见她一脸很想打的样子,李多鱼说道:“我让给你打吧。”
周晓英点了点头。
“那我就玩两把。”
搓着麻将的李曙光,见周晓英又来打麻将,直接放话道:
“你这已经过了新手保护期了,我们今天打一毛的,就你这技术,多鱼今天估计会输的裤衩都不剩。”
“打这么大啊,那还是算了。”
周晓英赶忙站起来。
李多鱼把周晓英压了回去:“没事,你老公裤衩多,输十条都不带怕的。”
周晓英有点担忧地说道:“那我就玩几盘,输了话,我就不玩了。”
李多鱼点点头:“可以啊。”
刚把麻将翻开时,周晓英还挺开心,差一张就可以抢金了,一口气听了将近五张牌。
可让她郁闷的是,这么好的牌,愣是没法胡,最后还让上家给截胡了。
李多鱼笑道:“你出牌太明显了,拿起来,直接就丢掉,笑得那么开心,谁都知道你牌好,肯定在听牌,且听的还是万门。”
周晓英一脸郁闷:
“啊,这都能知道。”
李曙光笑道:“这都基本操作好不好,你打的那么明显,不用想都能知道你在听什么。”
李多鱼笑了笑,看来老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算牌,今天李曙光、三叔他们看起来很认真,估摸是不会放水了。
下一盘。
在牌快臭掉时,已经听牌的周晓英抓起了一个自己不要的三筒,直接就打了出去。
李多鱼本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碰。”
李曙光手疾眼快,立马拿起了三筒:“太谢谢你了,晓英,这下我可以连庄了。”
三叔跟着叹气道:“你这牌不能这么打啊,这炮放的啊。”
周晓英一脸懵,无助地看着李多鱼:“可我也在听牌,不打这个的话,换其它牌,我就没法听了。”
李多鱼摸了摸她的头,耐心解释道:“打麻将啊,不一定要每盘都赢,这盘大家明显都在听牌,你这种没有“金”的,听的牌面少,要做的就是别输太多。”
周晓英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就是自己赢了赚不到几分钱,要想办法别让对家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