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跟我到家,到三楼大厅,还不见莫科夫回来。二楼,我妻子还在看电视。我尽量压低声调跟观音说话,观音笑一笑,伸手指指楼梯,说:“你们人间不是有种隔音玻璃吗?装上隔音玻璃,外面噪音里面听不到。现在我在楼梯布设了能隔音的包围圈了,我们在三楼说话,二楼的人听不到,你放心说吧。”我说,“我想跟你说说真心话,自从你让我协调玉皇和阎罗的关系,我参与了很多打斗,乾礼和万岁爷的打斗,天上搞事阵营随便把一个农村姑娘当成风眉的打斗,怀疑地竹把女儿投胎到我妻子肚里的打斗,现在孟加针对我的打斗,没完没了。我讨厌打斗,却又摆不脱打斗,你说我这种生活有什么意义?”观音说,“大家希望你修炼成弥勒,管世界未来的事。打斗是一种修炼,你心平气和地对待为好。你不是要给人一种天爱广大的理念吗?和气就是一种爱。”我说,“我在人间,和一群孩子打交道,平凡无奇,很难体现出我的理想。”观音说,“人家看你的样子有爱心,这就够了。”我说,“玉皇说我还可以在人间六年,我担心自己做不出令你们满意的成绩。”观音说,“你给人一种和气的样子就行了,不要有急功近利的思想。”我说,“现在孟加跟我和我的家人过不去,没有你帮忙,我很难做到和气。”观音说,“我来,是用爱箭对付他们。我走了,你还是可以用爱箭对付他们。”我说,“抓住的都是孟加的徒弟,应该是黑环球的人,我担心抓了他们,激化矛盾,会有更多更厉害的人参与进来,很难对付。”观音说,“他们中了爱箭,就成了有爱心的老实人,不刺激他们就行。”
一直到深夜,也不见莫科夫他们回来,观音叫我去睡觉,她上天看看。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去买菜,回到幼儿园,小眉带着儿子、女儿来了,她来我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我问,“莫科夫、申丽昨晚出去,现在回来没有?”小眉说,“他们回来了,带回三个大西瓜给我们,昨晚他们看西瓜装运,我问他们为何不跟车走,他们说,他们负责联系瓜农,其它事情另外有人负责。”我说,“我回去将那三个西瓜带来幼儿园,给我们的老师吃了吧。”
我回到家,到三楼,莫科夫和申丽在,莫科夫对我说,“我正要去找你,你回来就好,你找个人冒充你,或者找个借口离开,你跟我上天。”我说,“那个蒙奇怎么说?”莫科夫说,“变成木头了。”我又问申丽,“余灵、尤松怎么说?”申丽说,“他们也变成木头了。”我说,“怎么搞的?”莫科夫说,“我好好问蒙奇,他却什么也不说。我想带他去见玉皇,巴布说,就是抓到孟加,叫玉皇出来见,都有点说不过去,何况只是孟加的徒弟?我找宗由,宗由不愿见,说了一大通废话。有点身份的人都不愿见,我只好在朝堂广场变了一间屋,想跟蒙奇好好谈谈,他掏出一颗仙丹吃了,变成木头说不出话了。余灵、尤松也是如此。”我说,“事情比我想的还复杂。”莫科夫说,“他们冲着你来,你不要躲避,去跟他们谈谈。”
我走到楼顶,让人看不见,飞到高空,变了八朵白云,和一个小孩模样。这是我跟八仙约好的请求帮助的方式。我在楼顶站了一会儿,一股风从南边吹来,吕洞宾现身,问有什么事,我说,“我要上天一趟,你冒充我,拿三个西瓜去幼儿园给那些老师吃。”吕洞宾说,“这些西瓜是谁给的?”我说,“孟加杀了阿童,逃到黑环球,招收了一百个徒弟。有八个徒弟在黑爪鱼星球想收拾我,结果被黑环球的人收拾了。因此孟加针对我。玉皇派那个称我为师父的莫科夫来,不抓住孟加不罢休,叫我配合他。他装作是来收购西瓜的,住在我家。他从外面回来,都带回几个西瓜,实际上是我给钱买的。”吕洞宾说,“既然如此,你再给钱,多买几个,让那些幼儿也能吃到。”我掏出两百块钱,给了吕洞宾,他变成我的样子,骑摩托车走了。
我和莫科夫、申丽来到北天门,进了门,到南边小楼,鬼谷子、行者、潘同、袁井还在这里。莫科夫说,“三个孟加的徒弟被我们抓住,他们都变成木头了,谁有办法让他们现身?”鬼谷子说,“放到火上,他们就现身了。”莫科夫说,“你跟我去朝堂广场,看你的办法能不能奏效。”鬼谷子就跟我们向朝堂广场飞去。
朝堂广场的正中间,有一间漂亮的小屋,门向南,我们进去,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三根木头。鬼谷子变出一团火,烧那三根木头,木头着火了,也不见人现身。我弄股强风,将火吹灭了。莫科夫说,“他们不现身,有什么办法?我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变小屋安放这三根木头。”我说,“黑环球的人打斗,喜欢用一种现形香,闻到香就会现身的。”鬼谷子说,“这种香我也有,不过最好别用。他们不现身,就是一种敌对行为。逼迫他们现身,无异于一种审判。按照他们的脾气,会跟我们死嗑到底的。”我说,“那就不逼迫他们。”莫科夫说,“我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变屋守住他们,这样要找一个有屋的人看住他们。”我说,“我没猜错的话,展昭又在野芋坡显摆了,孙膑给他一间屋,他和信子住在那里,我们将这三根木头放到那里,看孟加他们有何反应。”莫科夫说,“这样最好。”他将小屋变没了,要我和鬼谷子帮他将木头送去野芋坡。
我们来到野芋坡,这里很热闹,展昭跟人击剑,一人对三人,他还占上风。我跳进圈子里,问他有人附体吗,他说没有,我说了木头的事,他去将木头搬进了三间木屋的东边那间。我说,“孟加这三个徒弟现身,你要和气,不能态度粗暴。”展昭说,“我会的,你别当我是你幼儿园的孩子。”莫科夫说,“你在这里没人附体,去人间,可能又有了,我们趁早跟油包回去。”
我,莫科夫和申丽,还有展昭和信子,回到人间,已是下午三点钟的光景,我回家,莫科夫他们都去了烂尾楼。家里没人,我就变小鸟飞到了幼儿园。办公室里,吕洞宾变成我在发呆。我飞到他面前,他回过神来,趁无人,变成蝴蝶飞出去了,我现身,坐下来,装作写小说。
过了一个小时,有家长来接孩子了,我走出办公室,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看样子是人变的,我又走进办公室,那蝴蝶跟着飞进来了,我指定它,用心说话,是吕洞宾变的,他说烂尾楼有情况,叫我去看看。我变成蝴蝶飞出去,他变成我的样子留下了。
我变的蝴蝶来到烂尾楼,只见展昭和莫科夫打,信子和申丽打。他们下手狠,不像是打来玩的。我绕着烂尾楼飞了一圈,试着布设无形包围圈。没人教过我,全靠自己的觉悟。我利用爱箭,晃出过鬼谷子的黑雾包围圈多次,我也晃出过黑环球人布设的无形包围圈。这些包围圈都是利用空气凝固施加法力。以前我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偷袭,在身体外一米变一层感觉皮肤,这个和布设无形包围圈是一样的。我从观音类似隔音玻璃的设置得到启发,就是布设两层感觉皮肤,施加法术,一般人晃不出去。
经过激烈的打斗,莫科夫和申丽都占了上风。展昭高声说,“在我身上附体的人,加把劲啊,不要怪我。”莫科夫对申丽说,“我布设了包围圈,不要让他们跑了。”展昭的腰背立刻飞出一只苍蝇,但被我布设的包围圈拦住了。展昭叫道,“在我身上附体的人走了。”那只苍蝇试了几次,都无法逃出我的包围圈,莫科夫掏出一个小瓶,将苍蝇收到瓶子里。申丽的腰背也飞出一只苍蝇,照样逃不过我布设的包围圈,被莫科夫收到小瓶里。我变的蝴蝶飞近,莫科夫用瓶口对准我,我立刻感受到强大的引力,要被吸收到瓶里去,我现身,六岁的样子,我问莫科夫,“这是什么仙瓶,有用吗?”莫科夫说,“这是我的法宝老实瓶,被吸收到瓶里,一会儿就变老实了。”我好奇地问,“人也能吸收进去吗?”莫科夫说,“当然。”我叫他拿瓶口对准我,我立刻感受到强有力的吸引,身体越缩越小,很快就被吸收到瓶里了,我闻到一股香气,只好变成了一粒沙子。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对我吹气,我回过神来,现身,对莫科夫说,“真奇妙。”莫科夫说,“师父你的功力比我强,但被收到瓶里,我收拾你很容易的。”他示意我看他右手掌上的两只苍蝇,一动不动的。我说,“它们变老实了。”他用力一吹,两只苍蝇落地,他说,“现身吧。”两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现身,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一个说是肖小全,一个说是巴德豪。展昭说,“是不是胡编乱造的名字?你们在我和信子身上附体,技不如人,我和信子脸上也不光彩。”那两人都不说话,我对莫科夫说,“小心他们吃了仙丹变木头。”莫科夫说,“他们身上都有药丸,但被收到老实瓶,变成粉末了。师父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孟加的徒弟。”我问,他们都不说话。莫科夫对展昭说,“你和信子带他们上天,去见见那三根木头,看他们有什么话说。明天,你们又来这里,看又有谁在你们身上附体。”展昭对莫科夫说,“我以为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提高,和你打,应该不会输给你,没想到,巴德豪在我身上附体,这么容易就被你制服了。我想不明白,是我技不如你,还是巴德豪的原因?”莫科夫说,“可能两样都有吧,你爱出风头,那些人喜欢在你身上附体,你认为对你无益,可以不受他们支配呀。”展昭说,“说我技不如你,我真有点不服。”他转而对我说,“你带这两人上天,你喜欢变成六岁的样子,很可爱,他们应该喜欢你的,你好好跟他们说,说不定会有惊喜。我留下来,和莫科夫切磋技艺。”我将布设的无形包围圈撤了,让人看不见,我也要求肖小全和巴德豪让人看不见,一起向南飞去。
进了南天门,肖小全和巴德豪用圣师慕星球的通用语言争吵起来,都是责怪对方不尽全力,落得被人活捉。我用圣师慕星球的通用语言说,“玉皇要求我们,不跟圣师慕星球的人打斗,这是原则问题。你们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跟你们打的人看不出来。你们不变苍蝇逃走,老实瓶是收不到你们的。”两人见我会听会说他们的话,都很高兴。我问他们是不是孟加的徒弟,他们又不说话了。